我浑身无力地横躺在床上,半干的长发被拢在脑后,从床边自然垂下。
暖池阁里的一幕幕在我眼前流畅地滑过,残存的胀感还未完全消散,现在又多了一丝空落落的虚无。
回想这些并非是我的本意,实在是被折腾狠了,都快变成心理阴影了,我控制不住。
上次说的“没有第二次”,到现在,彻底变成了一个笑话。
颤颤巍巍地抬手揉了揉鼻梁骨,我哑着嗓子,贼心不死地表示,“上半场你胜之不武,算孤让你的,下半场总该换换了吧?”
虞殊正坐在铺满厚实毯子的地上,手中拿着布巾,温柔地为我擦拭头发。闻言,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微抬起头,露出脖颈上几道明显的红痕来。
那是方才被无意识反抗的我挠的。
“圣上想如何换?”他淡然问我。
我朝他那偏了偏脑袋,“还能如何换,自然是孤在上面,你在下面。”
“不困了?”
“不困。”我努力睁大了眼睛。
“好,”虞殊笑了一声,用梳子为我理顺发丝,道,“圣上下的令,殊遵从便是了。”
于是我迫不及待地将他拽上了床,放下一层薄纱幔,扑了上去。
虞殊果真顺从地躺倒,任由我触碰,亳不反抗。
轻解素衫,十指落入莹白境,寸寸划过,点点柔意,玉骨朱红扰迷情。
也怪,春风适才方拂过桃花堤,枝丫无凭空颤颤,就将那清露凝。
“圣上……这是?”虞殊看不清发生了什么,疑惑抬手,将指尖凑到了眼前。
我瞧着那湿淋淋一点白,整个人从头烧到了尾,慌忙揪来衣衫为他抹去痕迹。
“明日,让御膳房为圣上炖一道补汤吧?”他含着笑意,道。
“都怪你。”
我欲哭无泪,愤愤地在虞殊紧实的胸膛上拍了一下。他顺势握住了我的手,将我拽倒了下去,让羞得没脸见人的我趴伏在他的身上。
虞殊吻了一下我的眉心,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明知故问道,“圣上为何这样说?”
“你,你还问,”我红着脸瞪他,“让你停一会你装听不见,翻来覆去地折腾,一刻也不给人歇。现在好了,孤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样不好吗?”他把玩着我的发丝,低声道,“这样圣上就离不开殊了,日后只能到殊这儿来,再也去不了别的妃嫔宫里了。”
被压在醋意表象之下的占有欲第一次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我的后颈被他捏住,力度轻柔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像是野兽在圈地盘一般将我当成了他的私有物,要将我牢牢地禁锢起来,锁进宝库。
他无声地向我传达着一道信息,别想逃离。
“圣上可是怕了?”见我不说话,虞殊问道。
也不知他从哪儿得来的猜测。
说真的,对此,我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甚至心底冒出了一点莫名地兴奋。情绪大幅波动之下,我的脸更红了。
我严重怀疑,自己大概也许确实是被他折腾出问题了。
不然怎么解释,在他说出想把我玩坏这样意图的话之后,我竟然还觉得很带感这件事?
“嗯?”虞殊的视线向下,他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有什么东西硌到他了。
大概有了猜测后,我的耳边响起了他低沉的闷笑声,还有略带诧异与感慨的话语,“殊竟没看出来,圣上原来喜欢被这样对待。”
“不是的,”我把脸埋在他颈侧,强忍着羞意嗫嚅道,“只是,只是因为说这话的人是你……”
对于他,我的底线总是会降得很低很低。
“你从前有没有对别人这样说过?”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才是我想问的,我想问他曾经有没有过别的,和他躺在一处亲密无间的人。
占有欲这种东西,他有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