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帝就是有点多疑的毛病,难免的。
闵言沉默地点了点头,行礼退下了。
他离开后,我也紧跟着出了门。
我要去一趟冷宫,见一见虞殊。他跟在父皇身边,应该会知道一些其中的纠葛。
那句“一旨流传成笑谈”我还蛮在意的,想问问他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寒风中,我能感觉到自己嘴角在往上翘。冠冕堂皇的查案理由骗得过其他人,但骗不过我自己。
我很清楚,那一面之缘,已经让我对虞殊念念不忘了。
他真美,我要是父皇,我也独独宠爱他。
再次跨入那个院子时,虞殊在练剑。
他看似身形瘦削,实则舞起剑来十分有力,那破风声,倒比上过战场的我练出来的还大。
“圣上,您又来了。”
虞殊依旧很警觉,他收了手,要向我行礼。
“我来问你问题。”
看着发丝微乱,因练武而脸颊白里透红的虞殊,我感受到了一下猛烈的心跳。
跳得都快要从我的胸腔里蹦出来了。
虞殊好像没看到我慌张克制的样子,温声请我进屋去说话。
“圣上,冷宫条件简陋,您多担待。”他拿了只干净的杯子来,倒了茶,推到了我的面前。
这方木桌都有蛀洞了,看着坑坑洼洼的,很是碍眼。
一点也配不上虞殊。
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问,“你怎么不给自己倒一杯?”
“圣上,殊只有一个杯子。”
我呆住了。这是,虞殊的杯子?
我在用虞殊的杯子喝茶?!
“那,”我磕磕绊绊地说,“那一会你要是渴了怎么办?”
“殊,会请圣上赐茶。”
“可我没有带下人。”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虞殊还是温和地笑着,那唇角眉梢落在我的眼中,都带着撩人的钩子。
“圣上手中不就有茶么?”
我当场炸成一朵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