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围着我转圈:“小杂种,他娘将他接走,以后是要他继承魔尊之位的,是好事,你在这里矫情什么?再说,就凭你这杂种身份也配不上他,就不要肖想他了,杂种就是杂种,哪里跟人家相配呢,得看清自己的身份。”
杂种杂种,她这么喜欢这个词吗?
“本来我还想着多折磨你几日再送你走,但是呢,魔主大人她觉得你是个累赘,让我解决了你,不要留,省得以后分他儿子的心,我跟魔主合作一场,自然要尊重她了,你说是不是?”
她说着把我提溜起来,我心如死灰看着她。
她恩赐道:“来吧,选个死法,是想被我活活抽死呢,还是被我将四肢挨个扯断,最后被拧断脑袋呢?”
她恶意看着我,“你觉得那种比较舒服?”
说着她嫌弃的看我一眼,又松手把我撇在地上:“满身是血,脏死了。我给你时间,你可以选一选。”
我躺在地上,心如死灰,闭目不答,被她踢了一脚后,终忍不住抬眼,不解问她:“为何如此恨我?”
她挑眉:“死之前想做个明白鬼?”
我垂下眼:“你口口声声叫我小杂种,应该跟我的身世有关,你是因为我的出身要杀我。”
我顿了顿,“是上一辈的恩怨,还是我娘抢了你丈夫。”
“哎哟,”她夸张的捂住嘴:“还挺聪明。本来你这一句话,我听了要生气,拔你舌头的,但我现在心情好,不跟将死之人计较。”
她摆摆手:“既然你猜到了,那么我呢,可以发发慈悲,让你做个明白鬼。”
她说着,漫步走到床边,本想坐下,又觉得嫌弃,所以又开始围着我绕圈,曼声道:“你娘她啊,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她勾着我的丈夫,跟他偷情,让他背叛我,还生下了你。我明明当初有让人把你偷出来,销毁掉的,你当时还是颗蛋呢,”她冷笑一声:“只是不知中途出了什么差错,竟然过了十几年,让我在凤栖山又见到了你,我简直吃惊极了,你跟你那个该死的娘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她扇了扇手,夸张的捏住鼻子:“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劣质鸟味,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啧,你怎么没死呢?”她遗憾出声,恶毒望着我:“所以我得弄死你啊。”
我哑声道:“我娘呢?”
“呃,”她语声冷淡:“等你死了,去地府找找,也许就跟她团聚了。”
我拧眉:“你杀了她?”
她没回我,而是将手一合,“呃对了,你爹也在那儿呢,我当初好不容易毒死他,慢性毒药,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呢!”
“还有啊,”她笑嘻嘻道:“他临死前还挂念你呢,知道是我将你偷走后,他还想掐死我,我告诉他我把你烤了吃了,你没见他当时那个样儿,怒急攻心,直接就喷血了,哎哟哟,”她捂住嘴,摆手笑:“用得着那么伤心吗,不就是个野种,啧啧,竟然连一柱香都没坚持住就死掉了。”
我叹口气:“还真是个狠毒刻薄的老女人呢!”
老女人猛地转身,厉声道:“你说我狠毒?”
“难道不是吗?”门外有人出声,抬步迈进来:“不狠毒吗?”
白鸟夫人回头,不禁失声:“珏儿?”
我费力抬头,发现走进来的,竟是山主凤怜珏。
我有气无力的趴回去,将脸搁在地上。
对接下来的发展兴致缺缺。
对自己这个身体的父母,我没有实感。毕竟我在原来的世界,也是个孤儿啊。
我不知道父母的爱是怎样的。
但我在这里亲眼见到的两个,都是扭曲的。
凤怜珏站到白鸟夫人面前,音色低沉:“原来我爹当初,不是走火入魔死的。”
他的声音复杂难言:“是你下的手?”
白鸟夫人声音无措:“儿啊,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通知为娘一声?”
她小心翼翼道:“你,听到了多少?”
凤怜珏问:“你在做什么?”
“呃,”白鸟夫人慌乱道:“在跟一个小朋友稍微玩玩儿,我就是吓吓他,刚说的话都不是真的,这小朋友不听话,我教育完了就放他走了。”
她强调:“我说的都不是真的,你别信。”
凤怜珏:“说的什么?”
白鸟夫人松口气:“你没听到啊!”
凤怜珏:“我都听到了,包括乌黑是我弟弟,爹是你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