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夜的情绪格外敏感,把她的手拽出来不让摸了,恶声恶气地问道:“你咬谁这里了?反正不是我!”
殷上也没想到他一点就炸,顿了半息才道:“你昨晚哭成那样,一下让我弄这一下让我弄那的,我怎么记得,我刚刚可什么都没干,你可不要冤枉我。”
“谁知道呢?“江遗雪知道自己很奇怪,说话也很难听,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道:“这么久不回来,谁知道你干什么了。”
“不许摸我!我不让你摸了。”他躲开殷上伸过来的手,扯过被子把自己埋在里面。
殷上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解了衣服和那婚服扔在一起,顺手熄了烛火,再回到床上拉上帷幔,江遗雪上半身蒙在被子里,腰臀处却是掀着衣衫曝露在外。
她并未有什么动作,气定神闲地坐在床上,问:“真不让摸了?”
“不让……嗯!”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殷上的手毫不客气地摸了进来,江遗雪浑身抖了抖,掀开被子挣扎,道:“别摸我、不许你摸了……”
他拒绝的姿态颇为敷衍,殷上俯下身去亲他,问:“那让亲吗?”
江遗雪伸手揽住她的脖颈,张着口把舌头送上来,含糊道:“也不让亲。”
殷上捏着他的腿弯掀开,继续问:“什么都不让?”
“嗯哼……”他低吟了一声,纤直的双腿娴熟地缠上来,说:“什么都不让。”
作者有话说:
欲拒还迎让你玩明白了,小江。
晚点还有一更!
75?二十年重过南楼(2)
◎新婚翌日农田水务◎
第二日江遗雪醒的时候,身边已然空无一人,他知道对方必得是回枕霞榭去了,毕竟新婚三日府中都有礼官,表面的功夫自然也得做做。
可知道归知道,一醒来看到身侧空荡荡的时候他还是气得心口酸痛,一想到今后还要经历无数个这种早上,他就难以克制心中滔天的妒火。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清醒的意识到,周相灵的入府意味着什么。即便殷上不喜欢他,不会碰他,可他占了正君的身份,就会分走殷上的时间,占掉殷上的视线,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将殷上从他身边一点点勾引走……
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冰冷的眼神凝在虚空的一处,嘴角泛出一抹讥笑。
……
太子新婚,按礼可以休沐三天,不必朝会。
辰时末,枕霞榭的屋门打开,殷上换了一身便装走了出来,在礼官的注视下去往了主院书房。
不多时,正君周相灵也出现在了屋门口,带着侍从同样往主院走去。
二人在主院的正厅一起用了早饭,又去往昨日正礼时所摆的香案上香行礼,毕后,周相灵便带着侍从复又回到了枕霞榭。
巳时初,徐定厝受命来往枕霞榭,与周相灵秉呈府中现有的各项事务。
“殿下的原话是,您若是觉得可以,就试着接手,若是嫌累,此事还是交由我们,不必觉得负担。”
周相灵问:“此事一直都是你们在做吗?”
徐定厝迟疑了一瞬,道:“先前几年,都是江郎君在管,殿下回来后才又交还给了我们。”
周相灵翻阅文书的手顿了顿,道:“江遗雪在府中一般做什么?”
徐定厝道:“这属下也不清楚,郎君深入简出,只有和殿下有关的事情他才会多过问几句,其余的时候我们也不大见得到他的面。”
周相灵看了她一眼,道:“你是殷上的人,可不是江遗雪的人,现下我已是少天藏府的正君,你该向着谁,心里应该有数。”
闻言,徐定厝并未惊慌,只笑了笑行了个礼,道:“正君说得是,不过属下说得是实话,没有半点徇私之心。”
周相灵道:“他在府中多年,与你们有些主仆情意,我也能理解,可毕竟今后我才是殷上正头的妻夫,该怎么做,你明白的?”
徐定厝嘴角含笑,神色未变,躬身道:“属下明白。”
周相灵点了点头,道:“府务我便接手了,你细细将余务禀来,以后有事直接来找我便可。”
徐定厝道:“是。”
……
巳时末,府务禀毕,周相灵备了点心,又做了一杯旧时溪狄常用的茶饮,带着侍从往主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