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干什么!
陈知礼心里?骂了无数句脏话,身体僵硬成一块钢板。
唐念没抱太久,很快就松开他?,笑?着和他?说了晚安,去房间?里?睡觉了。
另一边,陈大少爷却睡不着了。
他?跑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还是冷静不了,又打开花洒冲了个澡。
他?用单手撑着墙壁,额头?抵在冰凉的瓷砖降温,女孩子身上的甜香仍在鼻尖萦绕,只?要一闭上眼似乎还能?感受到?她柔软的弧度。
水流哗啦啦,越洗越燥。
实在没忍住,他?将?手指往下探。
洗了近半小时的冷水澡,才堪堪冷静下来
回到?房间?,他?躺床上盯着天花板。
心想,他?可?真TM是个好人。
女朋友用这种姿势抱他?,他?都忍住了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跑到?浴室自己解决。
隔天,陈知礼把她送去学校,虽然大学开学晚,但唐念走后他?也没必要在这住着了,把钥匙给了她,让她不想住宿舍时随时过来。
两人在校门口的吃了顿饭,唐念付的钱,陈知礼问她下学期生活费够不够。
唐念说够了,但陈知礼还是硬塞给她一千块钱,让她买糖吃。
附中的银杏树落光了叶子,大多光秃秃的,偶有几根树干冒出了嫩芽,春天又快到?了。
时间?回到?24年的元旦。
元旦小长假最后一天,唐念出门溜了一圈,她从T大出来一路沿着中关村北大街往南,大约三四?公里?,不知不觉走到?了附中门口。
高?三下学期,她心情不好就会?给陈知礼打电话,说请他?吃饭,苦于囊中羞涩,最后只?能?请他?在学校对面吃馄饨。
陈知礼吃饭挑剔,不喜欢冰冻后的馄饨,每次都拽着她去吃别的。
有时她还会?装病逃课,跑去T大看他?打球,喜欢他?的人很多,迷妹络绎不绝。
她混在大片给他?加油的人群里?安安静静看着,说实话她并不懂规则,只?知道进?球就是好的。
因为好几次,她看见他?进?球后露出恣意轻狂的笑?,她捏紧矿泉水瓶,鼓起勇气挤开所有女生去送给他?。
他?很惊讶,眸微微一眯,露出点微寒的光:“逃课?”
她眼神不自在地乱飘:“不是哦。”
“那是什么?”
“来充电。”
“……”
誓师大会?那天,陈知礼被请回来鼓励高?三考生,他?不知去哪借了件校服。
附中的校服是纯白色运动服,只?在袖口和裤腿装饰几条红杠,很土的款式,而他?却顶着一张牛逼的脸,硬是靠身材,把这种无药可?救的校服穿出秀款的感觉。
他?站在台上,目光在人群略过,定在某个方向,薄唇轻启,少年清沉干净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在偌大的体育馆回荡。
“我在T大等你。”
但很可?惜,她没能?如愿考上T大。
她在的那段颓败的日?子里?,把所有的坏脾气都发?泄给了他?。
回想起来才发?觉,她真的对他?很不好。
从校门口离开,唐念去医院看唐银婉,经过一场生死,她看开了很多,以前三句不离你哥你姑父,自从这次住院后一句都没提过。
唐银碗在看元旦晚会?,和临床摔下楼梯腿被打上石膏的阿姨闲聊,看到?她走进?来,目光收回:“甜甜来了。”
唐念点了点头?,表情平淡:“嗯。”
“刚我还跟隔壁床刘阿姨聊起你来着呢,她问起你有没有男朋友。”唐银婉跟刘阿姨说:“我们甜甜可?是高?材生,别给介绍些歪瓜裂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