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又变得冷漠起来:“之前不是说,让你不要再来。难道还想被欺负?”
……谁被欺负了。
要不是你突然插手,他早就把那群人狠狠教训一顿。
芽仔很是无语。但现在有求于对方,不好明说。
“他们之前被退学了。”他说。后来夏时还告诉他,阿布替他打了那些人一顿,这才打消了芽仔追出学校报复的念头。
翁三九嘴角微勾,要笑不笑的:“哦?是吗?我没关注过。只是简单跟负责人提了一句,也许他们之后发现那些垃圾必须被清退出去。”
“……”芽仔有一点无语。
他看出来了,翁三九不想明说是他的功劳,却又想方设法地暗示,似乎很想让别人夸他。
芽仔也就佯装惊讶,说了好几句恭维的话,翁三九嘴角的弧度就越来越大。
几句过后,芽仔认为差不多了,立马转移话题:“说起来,我最近有一个烦恼。”
话题转移的过于迅速突然,搞得翁三九有点懵:“什么?”
“在考虑过生日的事情。”
翁三九一愣:“这有什么好烦恼的?”
芽仔顺势说:“你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过生日的吗?”
问题虽然古怪,念在对方说话好听,翁三九还是说了几句。
“无非是盛大的宴会,无聊的人,无聊的礼物。”他耸耸肩,不屑一顾的样子,“我一般在房间里呆上一整天,直到晚宴开始,被领出来露一面。这样就结束了。有时候为了配合集团的事务,我的生日日期还会变动。并不是一个值得期待的日子。”
但一想到那位处于郊区的“兄长”,连生日都不拥有,似乎更显得可怜,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
“?”芽仔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找错了人。
他想到,阿布是一个穷鬼,翁三九貌似是什么集团的公子哥,类比就是帝国那边的贵族。两人的生活环境完全不同,据说这也会影响到生日宴会的规模大小。
感情完全是浪费时间!
他还被迫说了很多违心的好话!
芽仔瞬间看翁三九哪哪都不顺眼,翻了个白眼,走得干脆利落。
上一秒还在对他分享私人情感的翁三九:“……”
“???”
他疑心自己遇到了精神病。
怎么会有人上一秒还好好跟你说话,夸奖你。下一秒就冲你翻白眼,什么话也不说走得干脆利落??
翁三九只觉得原地站着的自己很傻逼。
他不知道,那其实是只猫变的。而猫的性格,就是这样古怪。
……
最近阿布忙于参加竞赛,回来的时间变少,芽仔有更多时间仔细思考生日的事。
他参照网络上一些成功举办的生日设计方案,但总是想一个就推翻一个。
要么觉得太俗,要么觉得太普通。
大黄不明白他那么较真做什么。生日的话,似乎也玩不出更多花样来。
一次看他恼恨地把毛线球按在地上拍来拍去,咬牙切齿地发泄怒火。
就说:“老大。我们猫能送礼物就已经足够好了。没有见过哪只猫要给两脚兽送礼的。”
他说出了一句至理名言:“相反,两脚兽过生日的时候,还要给猫准备礼物。”
“……”芽仔不得不承认大黄说得很有道理。果然只有真猫才最懂真猫。
而且……他想到那天在小包里找到的礼物。
当他把爪爪放在上面,决定生日礼物就是这个的时候,就连芽仔自己都震惊了。他没想到自己会下意识选择那个东西。
那么罕见,那么宝贵。他却要送给一只两脚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