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您要去看看吗?西狄还在监护室,暂时没脱离危险。”一只亚雌趴在乔令初的床边,低声道。
这只雌虫就是乔令初刚穿来时,一身血躺在他床上的那只。
此时对方看他的目光还有些惧怕。
“不用了。”乔令初声音嘶哑,没有起伏的语调听听着很是冷淡。
他在昏睡一天后自然醒来,身体状况好了许多。
亚雌闭上嘴,安安静静地趴在一边。
乔令初摸了摸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脖子,安静地靠在床头,脑中时不时闪过当时的场景,犹记得血落在额头的触感。
温热,黏腻。
不同寻常的触动,从未有过。
这种感觉很奇怪,有人愿意为了你豁出命去,至少在原来那个和平的星球,乔令初没有感受到过。
他的周围永远只是冰冷的墙壁和刺目的白色,这样浓烈的情感色彩,实在罕见,
“雄主,西狄醒了。”
门被敲响,安林尔推门而入。
乔令初回过神来,“活着吗。”
简单的三个字,冷得人心脾发颤。
“是的。”相比于一边面色苍白的亚雌,安林尔应对的很自然。
乔令初平时暴戾残忍,如今就算是对待救了自己的西狄也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确实让人心凉。
“推我过去。”乔令初指了指旁边的轮椅。
他脚没残,但失血过多不好动弹,就是说话,喉咙都还残留着刺痛感,像针扎一般。
当然,主要还是不想动,能不动就不动。
被扶着坐上了轮椅,安林尔将其推上了走廊。
雄虫的待遇总是极好的,而雄雌的医院也是分开的,相比于雌虫医院充斥的混乱和血腥气,雄虫医院九干净多了,虫少,走廊还插着花。
安静又空旷,走廊上满是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回音。
“雄主,西狄之前在第三军手下的第四队当兵,在他要成为您的雌侍之初,因任务受了重伤,再加上精神力紊乱,所以送到了您的身边。”
乔令初不知道安林尔突然说这些的意图是什么,便垂眸倾听,不做开口。
“他之前一直很希望能重回军队。”
乔令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他道:“想借着他救我的事放他走?”
安林尔不慌不忙,平和道:“我只是说给您听听,像西狄这样的雌虫大概只有去了战场才有用吧,他没什么情。趣,您应该能感觉到。
除了那一身耐揍的皮,大概没什么可以让您开心了。”
“耐打也不错。”乔令初懒懒地回道。
安林尔似乎笑了一声,“雄主,您的雌侍要是能在军队做出成就,于您有利无弊,这点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但满足您的雌虫谁都可以。”
安林尔作为当初被许多雄虫争夺的虫,自然很是俊美,说这话时,他稍稍俯下身,若有若无的沐浴香飘在乔令初鼻尖。
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换做别的雄虫肯定当场就应了,又成全了西狄,得到一只忠实的雌虫,又能得到疏远已久的安林尔的主动。
毕竟平时的安林尔一直都很冷淡的厉害。
乔令初不为所动,很煞风景的将人推开,皱眉道:“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