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筝呵笑:“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大哥?资本家也不带你这样压榨的。”
陈燃说:“我只是想到如果薛凌问你为什么也没去,我们至少互相可以打个掩护。”
周筝正想说‘关我什么事’,就听他又说:“或者你想让田嘉怡知道点什么。”
周筝舌尖抵住后槽牙,对他的威胁一脸不爽:“赶紧走,别浪时间。”
虞美人见状挥手告别,祝今夏也说了声拜拜。
她的目光在陈燃身上停留了半秒,转身和虞美人一起走进学校。
等人走远,陈燃指尖转着手里银杏,眼里藏了抹笑意:“行了,你回去吧。”
周筝没忍住抬手推他:“不是你有病啊?”
故意留她几分钟做什么?
陈燃后退两步站稳,“没病,但确实有件事要你帮忙。”
周筝没好气地眄他一眼:“什么事?”
“明天有个快递,你帮我带给她。”
尽管没说是谁,但周筝听出来了。
除了刚才和他同行的祝今夏不会有别人。
周筝冷笑,“要送自己去送,找我算什么?”
“再说你不是加她微信了,开个口让她来找你就这么难?”
陈燃抬眼看她,“送不送一句话。”
周筝皮笑肉不笑:“不、送。”
说完正要离开,突然又想到什么折返:“还有,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薛凌,但你放他鸽子跟祝今夏待在一起,多少带点见色忘友。”
陈燃反问:“你重友轻色你怎么不去?”
周筝瞬间哑火,“关你屁事。”
陈燃笑:“赶紧滚。”
周筝瞥见他手里花,表情难言:“你今晚被鬼俯身了笑得这么瘆人。”
“关你屁事。”
莫名其妙。
周筝没再理他,转身走进学校。
陈燃收起手里的花,踩着绿灯的最后三秒穿过斑马线。
银杏的花语是什么?
坚韧、沉着、纯情以及永恒的爱。
俗得要死。
陈燃把手机丢进沙发,抓起领口把衣服脱了下来。
走进浴室,暖光灯让他莫名想到在粥铺的那大半个小时。
她拿起勺子又放下,粥很烫,她吹了很久才送进嘴里,还是被烫得张嘴扇风。
眉毛挤在一起有趣得很。
祝今夏,祝今夏,祝今夏。
除了她还是她。
花洒里的水淋出,像砸在身上银杏叶。
他给她下了一片银杏雨,她回赠他一束银杏花。
那花很简陋,甚至有些脏。
但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