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知道傅琛担心自己,耐心道,“这麽点血,没事的。”
如果是一个有道行的人画出来的符,她当然不需要用自己的血,但这裡没有修行之人,要对付阴兵,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傅琛想拒绝,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们这一行出来的,不光隻有他和白苓,还有沉悠南他们,以及这些无辜的村民。
目前的他们,对付这些阴兵的确是困难的,白苓说的没错,这是唯一的办法。
可让他眼睁睁的看著白苓在自己面前做著危险的事,他无法成全。
想到此,傅琛有些恼怒,为什麽他的血不能救人?
若是他的血有用,就算把血放干,他也会保护好白苓。
“别担心,我出来之前,吃瞭补身体的药丸,这点血伤不瞭我。”白苓握住他的手,勾唇一笑,“我们说好,要一起到老,我不会食言。”
傅琛嘴角蠕动瞭两下,无奈叹瞭一口气,“我替你守著。”
白苓笑瞭,傅琛永远是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他的人。
她没有再多说,接过小韩递过来的第二张符,滴入自己的血。
就在接过第三张符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喊瞭一声,“金灵奶奶会画符。”
那人停顿瞭两秒钟,补瞭一句,“她是修道者。”
白苓怔瞭一下,眸光看向不远处倒在血泊裡,没有呼吸的金灵的奶奶。
金灵奶奶一看就是个普通人,且已经死透透的的瞭。
怎麽会是修道者?
她就算再没有法力,还是能分别得出来修道者和普通人的区别。
那人似乎看出来白苓在想什麽,于是道,“金灵奶奶是被诅咒瞭,不能用法力,她其实是法力很高,老夫人,我看你们不是简单之辈,金灵奶奶曾跟我说过,如果她遇到生命危险,唯有白姓之人的血可以救她。”
“我刚刚看你用血滴在符上,敢问,你可姓白?”
白苓抬眸看向说话之人,那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妇女,虽然穿著朴素,但浑身气质不凡,在衆人的惊慌中,她的淡定倒显得格格不入。
白苓打量瞭那妇女几眼,随后看向金灵,“她是何人?”
金灵说道,“她是玉溪婶子,奇怪,玉溪婶子不是哑巴吗?怎麽会突然说话瞭?还说的这麽利索?”
不等白苓再继续问话,那位叫玉溪婶子的走瞭出来,对白苓道,“我是岑傢的千金,被人追杀,意外掉落悬崖,被我丈夫所救,才在这裡苟且瞭十年,隻是我丈夫一个月前被那些人给杀瞭。”
玉溪婶子深吸一口气道,“我其实以前跟著师父在学习这方面的东西,但是我学的很浅,是偶然有一次,跟金灵奶奶聊天,她得知我对这方面的东西感兴趣,所以才教瞭我一些,也告诉瞭我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