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绯红,通身酒气,顾一念越看商采采越顺眼,忍不住再次扑了上去。
“顾一念!你够了!”
杯盘清脆交响,满地狼藉。
商采采艰难扒开身上醉软的女子,满面惶恐,第一次不敢留她夜宿。心底思量着,此?番若能安然归去,定要催她搬离自己的仙邸,早早去玉山和她的道侣做伴。
露重更深,门扉急扣,早已熄灯的小院匆匆走出一个身披玄色大氅的男子。
商采采迫不及待地将人交付,惶恐道:“你多费心,看着点,她喝醉了,到处乱亲人。”
觑到对方愕然的神色,她回?过?神来?,艰难补充:“放心,你头顶上好好的,她只……只亲了我。”
语毕一甩袖摆,耳尖透红,捂着脸颊匆匆离去。
帝渊将目光缓缓移到怀中女子身上,眸光复杂,似有千言万语。
夜风吹了一路,顾一念半醉半醒,已然恢复了几分意识。
方才激动无状,吓到了商采采,她只好一路装醉无言。如今见帝渊也?生了误会,无奈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解释:“我无磨镜之好,只是喝醉了有些激动而已。”
帝渊未曾应声,唇瓣翕动,长眉紧蹙,仍旧定定注视着她。
顾一念有些莫名:“怎么了?你我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三世的老夫老妻了,怎么还怀疑起她的取向了?
帝渊微微摇头,面色愈发古怪,满是震惊愕然,难以置信。
〔不对吧,他怎么这么大反应?〕顾一念暗自嘀咕,识海寂然无声,914毫无反应。
识海内外都不对劲,沉寂地让人心慌。顾一念一头雾水,为?他解开喉间束缚,忐忑问?:“到底怎么了?”
帝渊眸光暗阖,拦腰将她抱起,大踏步迈入房中,关门落锁。
夜色昏暗,屋内不盏灯火,仅有几许月光斜映。
顾一念被抵在花窗边,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覆盖。帝渊微微俯身,轻咬她的耳垂,声音低哑:“兽耳、捆绑、水下,念念居然喜欢这些东西?”
主?动勾出颈间银链,他低笑?道:“看来?,我当初并没有冤枉念念。”
顾一念:“……?!”
足足愣神好半会,颈侧喘息灼热,腰上游走的大手愈发肆意。顾一念终于意识到了缘由,识海中响起尖锐的爆鸣:
〔阿四别看了!把帝渊也?屏蔽!快!!〕
出发元界
手心被银链磨得泛红,指尖缓缓松开。
“念念不喜欢吗?”
骨节分明的大手包裹,强压着她再度紧握,帝渊微勾唇角,喉结轻微滚动,带动颈环银链轻颤,直传到她的手心。
“握紧些,天还早呢。”
晨光微晞,顾一念身?心俱疲,四肢百骸如同注了水一般沉重软绵。
身?旁人仍兴致勃勃,牵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头顶,问:“念念喜欢吗?”
青丝如瀑,发间?一双雪白的狼耳暖绒柔顺。
顾一念被?折腾的半点脾气也生不出,无力道:“言出法随的神人之?力,你?竟用来做这种事。”
口中斥责着,手下却诚实地揉了又揉,唇角止不住上挑。
狼尾缠上腰间?,在光滑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手心中的兽耳抖动轻蹭,带来丝丝痒意。
灼热的呼吸凌乱,帝渊遗憾道:“可惜没有水池,今日没能让念念满意。”
“没有水?我看你?脑子里都是。”狠狠咬上他颈侧,顾一念气闷道:“你?故意的。”
帝渊闷声低笑,在她脊背上安抚轻拍,称赞道:“那小家伙不错,我原只道是个器灵,没想到竟如此博学。”
识海内,休眠了一夜的914讷讷不敢言,支支吾吾:〔宿主,我不是故意的。〕
顾一念无语,好一个里应外合,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