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溢圆瞪他,可她眼神如秋波,水雾蒙蒙,似嗔似喜。
结束后江屿洲抱着她,他拨开她耳鬓边的湿发,吻了吻她。
“刚刚跟她说了什么?”
沈溢圆意识到江屿洲说的这个“她”是指秦晚。
吃完饭,秦晚拉着沈溢圆去她房间坐了会。
婆媳间能说什么,无非是那些话题。
可等她走之前,秦晚突然对她说。
“屿洲很喜欢你。”顿了顿,她失笑地摇了摇头,“不,应该说是爱。”
“他去年来见过我一次。”秦晚提起这件事时,脸上的神情是温柔的,“你那时候在和他闹离婚。”
见沈溢圆神情变得不自在,秦晚安抚地冲她笑笑。“别担心,我并不觉得你当时做的有什么不对。”
“屿洲他……从小就目睹了我和他爸争吵离婚,让他缺少了对爱的信任,也不知道怎么去表达爱……”秦晚温和地看着她,“和他在一起,前期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沈溢圆摇头:“没有。”
秦晚以为她不好意思,笑了笑,轻声道。
“他说,你们之间有误会,于是我鼓励他找你说清楚。”
“后面你们误会解开了,对吗?”
沈溢圆点头。
秦晚温和地注视着她:“你觉得屿洲的性格怎么样?”
沈溢圆一怔。
她思考了下,认真道:“他人很好,就是有些冷淡。”
虽然有时候看着冷冰冰不近人情,但她知道江屿洲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在内蒙古帮助瓦达那一次可以看出来,他并不吝啬对苦难的人伸出援助之手。
秦晚笑笑:“其实小时候,屿洲的性格并没有这么冷淡……”
会在受了委屈时扑在她怀里,会表达自己的喜怒,而在她和江商离婚后,他毫不犹豫离开江家的庇护,来到自己身边。
在秦晚的话里,沈溢圆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画面,小时候的江屿洲穿着一件洗发白的T恤,他安静而沉默,在秦晚病倒后迅速站出来支撑起这个家,他会跟着馄饨店的老板笨拙地学着怎么包陷、做面皮,会学着修电器,把修好的烤火炉送给秦晚。
而在后来撞破了秦晚的秘密后,他也走的干净决绝。
“是我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让他失望了。”秦晚轻轻地说。
这么多年来,秦晚都觉得对江屿洲很愧疚,她担心江屿洲会因为她而封闭自己,不再相信爱,或者失去爱人的能力,可江屿洲比她想象中更强大。
他并没有失去爱人的能力。
他爱上他命中注定的妻子。
走之前,秦晚看着她,轻声问。
“圆圆,你会好好爱他吗?”
沈溢圆盯着她,认真地说:“我会。”
……
她和秦晚的对话,沈溢圆没有完全告诉江屿洲,只说了些无关紧要的。
但江屿洲已经从她的神色中猜到了,他看着外面冰凉如水的月光,淡淡勾了下唇。
第二天醒来,江屿洲带她去市区取暖器。
临近过年,南城很热闹,沈溢圆不急着回去,拉着江屿洲逛起附近的古镇。
只见古镇上青瓦白墙,小桥流水,乌蓬摇曳,沿街的商铺挂满了喜庆的大红灯笼,喜气洋洋又年味十足。
小镇上人潮涌动,江屿洲叮嘱沈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