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扶着腰,死灰一样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癫狂,挑衅道:“你想知道那把刀插进沈知夏的胸口时?,她是什么反应吗?”
“闭嘴。”柳青辞冷冷吐出了两个字。
秦朗喘着气,自?顾自?的说:“啧,她当时?脸一下就?白了,看向我的眼神里都是惶恐。她那可怜的小?嘴颤抖的都说不出来话来。我只不过?提了一句你的名?字吓唬她而已,她倏地便慌了神。你们的感情?还真让人可歌可泣啊…”
陆雪两手紧握,浑身?发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波涛汹涌。眩晕感和无力感包裹着她,她空白的脑子嗡嗡作响。
突然,陆雪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脚就?将秦朗踹倒在地,“妈的,沈知夏受到的伤害,我要让你百倍偿还。”
秦朗躺在地上,接着拱火,“我还看到了她给你打电话时?,那咬着唇隐忍的模样,真是好生可怜哦。后来,她又像一条狗似的在地上一点一点往前爬,你是不知道,她的鲜血把水泥地都染红了。你看,她那种自?恃清高的人不也如此贪生怕死嘛。”
终于,满腔怒火扯断了陆雪最?后一根清醒的神经,她涌上一种恨不得立刻将这个畜生送入地狱的想法。
她眼眶猩红,攥紧双拳,一脚,又一脚踹在秦朗的胳膊上,腰上,脑袋上,她将自?己在国外学?的防身?术全部用?在了秦朗身?上。
秦朗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着。
突然他?发现陆雪的眼神变得愈发的可怕,比他?见?过?最?凶残的生物还冰冷嗜血。他?这种人本?质上是胆小?懦弱的,他?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陆雪弯腰,拿起地上的棒球棍,狠狠挥向秦朗。
门外的温辞听着里面的动静,顿时?后背发凉,觉得有点渗人。在她心里陆老师是一个柔婉从容的女子,没想到,她动怒后竟然如此可怕。看来,秦朗算是触到陆老师的逆鳞了。
啊啊———
拳脚相?加,棍棒交错。
秦朗痛苦地瘫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呜咽着,他?不敢有任何?反抗,他?恐惧地看着这个阴冷狠毒的女人。
柳青辞面部肌肉不停翕动着,她好几次想上前阻拦,但想到陆雪再三跟自?己保证过?她不会打死秦朗的。秦朗也的确嘴贱。
柳青辞紧拧着眉,抱臂而立,在一侧旁观陆雪暴揍秦朗。
她在心底忍不住的感慨着,这女人动起手来可真是利落狠戾啊。
自?己回头得提醒一下师妹,千万不敢把陆老师惹毛了,不然估计被揍的找不到北。
柳青辞转念一想,陆老师应该是不会真打沈知夏的,最?多就?是挥挥小?皮鞭什么的,那也是小?情?侣间的一种情?趣嘛。
秦朗被打的跪趴在地上,门牙掉了两颗,鲜血从鼻腔、骨裂中慢慢流出。
他?看向陆雪,抖着声线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如果打死我,你也得坐牢。你就?等着你的姘头来给你探监吧。”
陆雪气息喘得很乱,眼神冰冷的直视着秦朗,嗤道:“打死你?你也配!你现在的这副嘴脸,扭曲得真叫人恶心。”她活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腕,凄然一笑,眼底黑暗肆虐。
说完,她用?脚踩在秦朗脸上,黑色的眸子里漾起刺骨的冷意,“你现在应该跪着祈求沈知夏平安无事,否则就?算是赌上我的这条命,我也要拉着你下地狱。”
陆雪眼神狠厉,阴冷,似要撕碎了秦朗她的声音比地狱厉鬼还要阴冷。
秦朗瞬间脸色惨白,他?被吓的哆哆嗦嗦就?尿了裤子。
陆雪目光怜悯的看向他?,声音骤然低沉,细问蚊蚋的声音接近自?言自?语,“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要干净坦荡的活着,这样才?配得上我的沈知夏。”
温辞听到里面没什么动静了,她看了眼手表,敲门,“警察来了,在楼下会客厅。”
柳青辞嗯了一声,淡声道:“让他?们上来吧。”
五分钟后,温辞领着两位民警走了进来。
民警看到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秦朗,皱了下眉头,问:“他?怎么伤成这样了?”
柳青辞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诌:“他?穿着我们公司的制服,在地下室里鬼鬼祟祟的,公司的小?姑娘以为是小?偷,追赶中发生了冲突。”
两位民警面面相?觑,半晌,看向温辞,疑惑道:“是这样吗?”
温辞点了点头,眼巴巴的看着警察,小?声问:“警察叔叔,我这也算替你们抓到了逃犯呢,只不过?,在追捕过?程中我迫不得已持械自?卫,你们不会要抓走我吧?”
警察哪能看不出来秦朗身?上的伤是被很多人打出来的。但他?们知道亿禾金融是京北响当当的企业,纳税大户。况且上头交代?过?了,他?们也不敢找不痛快。
毕竟,人做错了事就?得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她们作为受害者的家属打他?一顿,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警察看向温辞,正声道:“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也绝不会放过?坏人。你的行?为属于见?义勇为,当然不会抓你。不过?以后可不敢随便打人啊。”
温辞乖巧的点头,“知道了,我一定会牢记于心哒。”
柳青辞说:“人先拉去医院,医药费我们付,后续事宜我方律师会全权处理。麻烦警察同志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