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片刻后,她还是睡不着,只能试探道:“堂姐,你睡着了吗?”
见谢识微温柔笑着摇头,陆怀卿把今日的事告诉了她。
“既然五殿下故意不见你,你又何必执着呢?”谢识微揉了揉她的头。
“不是的。”陆怀卿蹙眉思索:“我总觉得傅葭临今日不对劲儿。”
谢识微:“你这是单相思,才会这般想。”
陆怀卿张口想解释,却又默默闭上嘴。
她总不能把昨夜傅葭临亲她的事告诉堂姐。
大燕女子最讲男女大防,万一吓到堂姐就不好了。
更何况,前世傅葭临为她做过的事,她也不能讲。
陆怀卿垂下眼睑。
她预知很多旁人都不知晓的事情,可是她又不能告诉她们,否则肯定会被当成精怪亦或是疯了。
谢识微却以为这是陆怀卿还在想傅葭临。
她开解道:“这人与人,并不是喜欢就一定能在一起的。”
谢识微的目光暗了暗:“身份、家世、品性……太多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阻碍了。”
“那就是不够爱!”陆怀卿道。
她辩解:“真的喜欢,什么门第家世,什么品性身份,都可以跨过去的。只要两人愿意坚持,总是有办法的!”
谢识微不语,许久后才喃喃自语道:“或许吧。”
陆怀卿没有听出来堂姐的落寞,她自己说着说着反而想清楚了。
她确信自己是有一点喜欢傅葭临的,至于傅葭临今日的态度……
若是没有前世的铺垫,她当然不会再去碰一鼻子的灰。
但她是重来了一次,她很明白,有些话说开会比不说开好。
“堂姐,我明白了!”陆怀卿欢喜道。
她翻了个身,想着明日再去找傅葭临一趟好了。
明日还是不见她,她就后日再去,日日去缠着他。
大燕不是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傅葭临一块区区臭石头,她还能撬不动他不成?
这般想着,陆怀卿很快坠入香甜的梦乡。
接下来接连几日,陆怀卿都像是例行公事般去傅葭临府上敲门,敲完就捂着汤婆子蹲在傅葭临门口等。
等个半刻钟,还是没人给她开门,她就坐马车回谢府休养。
等到第二日又重复,来来回回她坚持了十来天。
直到这日,她照旧来了傅葭临府前,发现他冷落的门庭前停着好几辆马车。
门前更是好些人迎来送往,陆怀卿不明所以瞪大眼睛,还以为傅葭临这是转了性子。
她拽了一个下人询问情况,才知道陛下给傅葭临授了职。
他们大燕的皇子往往都会领一堆虚职,但可能是因为傅葭临手里有白衣卫的缘故,大燕皇帝并没有给他授职。
而这次陛下不仅给傅葭临授了司徒这样的虚职,更重要的是,皇帝把吏部尚书的位置给了傅葭临。
而在此前,吏部是崔应担任,也一直被太子一党握在手里。
陆怀卿松开了下人的衣襟。
这件事和前世不一样,她记得傅葭临前世没有做过吏部尚书。
“也不知道陛下,为何要把吏部交给五殿下。”陆怀卿听到了抱怨的声音。
她抬眼就看到是崔妩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