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宁重重点头,随即又摇得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听人说越求什么越不来什么,还是多念叨生儿子吧,真是儿子,咱们也不嫌弃。”
许婉然哭笑不得,对着肚子温柔道:“听见了吗?你要像舅舅一些……”
方静宁则笑望着她。
姐姐真的很好,她和许活如此,她也不会指责她们离经叛道,若是知道许活的身份,应该也会真心实意地心疼她支持她吧?
“静娘……”
许婉然欲言又止。
“阿姐尽管说便是。”
许婉然难以启齿,“你们两个……和谐吗?”
方静宁毫无防备,闹了个大红脸,“阿姐怎么问这个。”
许婉然也不好意思,轻咳两声,正经道:“夫妻敦伦皆要有的,方能增进感情。”
方静宁低着头,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
许婉然忧愁不已,“荣安……竟然真的不举吗?那你不是守活寡吗?”
方静宁如遭雷劈,慌忙摆手,“不不不,我们和谐的!”
许婉然蹙眉,怀疑地问:“那荣安怎么会不能生?”
方静宁羞得不行,还得取信姐姐,嗫喏道:“也、也不是不、不举,就……偶尔也能……况且……况且……”
许婉然眉头仍未松开。
方静宁一咬牙,“敦伦的法子也不止那样,总之,就是很和谐!”
许婉然明白过来后,干笑,“和谐便好,和谐便好……”
方静宁小声道:“阿姐不必担忧,我们都不重欲,每日抱在一起睡,便极幸福。”
姑姐问弟妹和弟弟的房事,实在尴尬,只是得知了,总要问一问才行。
许婉然叹气,怜惜道:“我是怕荣安不能给你孩子,你会委屈。”
方静宁毫不犹豫地摇头,“她给我的,远胜过不能给的。”
方静宁兴致勃勃地说起她的绣庄,她的诗集,她的成长……言语间满是对生活和未来的热情。
许婉然亲眼见证了她的变化,此时见她的神情不似作伪,终于放下心来。
同时,又有些恍惚。
吴玉安喜欢她家世优越、温柔贤惠,却从来没有像许活一样,给过妻子更广阔的自由和平等的尊重。
她和吴玉安的爱情,好像镜花水月……
·
方静宁对许活羞恼,和她置气,晚间背对着她躺在暖炕上,离她老远。
许活躺下便伸手去捞她。
方静宁扭开,不要她抱。
许活有些莫名,“静娘,我惹你不快了吗?”
方静宁白她,“除了你,哪还有旁人惹我生气。”
“那你与我说便是,我向你解释。”
许活怀抱着香香软软的人入睡都习惯了,不让抱,怎么行?
“解释有什么用!”方静宁气不过,翻过身捶她,“你害得我难堪死了……”
许活抓住她的手腕,听她说完,笑着将人拉进怀里,边亲吻边哄道:“是我的错,我补偿你可好?”
她的手也不老实地在方静宁胸前摸摸揉揉,然后渐渐下滑。
方静宁一下子便浑身酥软,音调软腻,“你们是亲的,阿姐是怕我与你不好。”
“你没见阿姐打我呢,她说我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