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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也就只对封瞬的事稍微在意一些，比如…封瞬当时被校园霸凌的真相，以及过去经历的所有不幸。

乐回秋垂下了眼睛，打开手机看到了从江玉茹那里威胁来的钱，里面的金额已经足够去买他之前想要买来送给封瞬，却因为囊中羞涩才放弃购买的那只手表。

…还是，先去那家买很多奢侈品的商场里边去看看吧，乐回秋想。

折腾了一个小时之后，两手空空的乐回秋就带着空空的钱包出来了。

因为考虑到封瞬现在可能还没下班，乐回秋又懒得把买的东西拿回去，所以预约了几个小时之后的送货□□。

他哼着小曲就打车回家，刚在心里边计划着等自己睡醒之后就把礼物送给封瞬，顺便跟他说一下关于许芮的事情，以及之后的解决方法。

而就在乐回秋这边刚打开家门的时候，正好就看着封瞬坐在沙发上，在听到有人回来的动静之后和乐回秋对视。

封瞬的眼神…怎么说呢，在乐回秋看来有些阴森森的，并且感觉到他身遭的气氛似乎是变得有些冷了。

乐回秋默默移开视线，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封瞬的身上感觉到这样恐怖的冷意了。

封瞬…他不上班的吗？

一个想法落在乐回秋的脑袋之中，让他稍微就顿住了脚步。他停留在入口的玄关处，在思考之后有些不太自然地开口寒暄道：“哟…你，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啊？”

“嗯。”封瞬不紧不慢地开口回答道：“今天怎么没看到你去摆摊卖煎饼了？”

乐回秋呃了一声，“这件事有些说来话长。”

他慌乱地往四周看了一下，却发现原本应该出现在别墅里边的管家和佣人全部都不见了，就好像是被人特地安排之后统一离开了一样…

“是很让你困扰的事情吗？”那边的封瞬从沙发上起身，而后一步一步地朝着乐回秋这边靠近。

脚步声逐渐逼近，乐回秋在心中只觉得自己面临了平白无故的压迫感。就在他想要转身先把大门打开，稍微想办法拉开和封瞬之间的距离时。

“啪嗒”一声，封瞬动作自然地就把门给锁上了。

乐回秋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温度，只觉得喉头有些发紧。

下一秒，封瞬垂着眼睛，把手里边的一叠照片轻轻地放在了乐回秋的面前。

看着照片上边的图像，乐回秋稍微顿了一会。

那是他去精神病院的vip病房找许芮的时候被拍下来的，乐回秋很确定自己在和许芮沟通的时候，房间里边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拍摄的视角有些低，似乎是一早就安排在那里的摄像机…

所以是许芮一开始就有拍照片发给封瞬的想法吗…？

乐回秋眨眨眼睛，沉默了一会算做是承认了。

他感觉到了封瞬身边的气息一阵低沉，面前人就想是大型野兽一般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让乐回秋无处可去。

…难道这就是许芮所说的，“对封瞬的行为有自信”的意识？

乐回秋思考了一下，大致也明白了这一切的动机。

如果封瞬和自己母亲之间的关系真的有那么极端的话，那自己主动去接触许芮的这件事确实是有很大的概率惹恼封瞬。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封瞬的语气很明显能听出来有些哑意。

乐回秋这边，默默地把所有事情都跟封瞬交代清楚了，不过稍微省略了一些关于许芮所说的封瞬的过去，而后他便试着胆子就开口问道：“你和你母亲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封瞬似乎是对母亲这个词有些敏感，在乐回秋提起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封瞬的情绪很明显有些不太稳定。

在进行了简单分析过后的乐回秋早就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也预料到了封瞬之后可能会对自己做的事，比如说发怒把自己关起来限制行动，之后再也不能跟许芮往来什么的。

这种事情乐回秋能猜到，所以也能结束，毕竟他之后也不想再和许芮有过多的…

下一秒，乐回秋便听到了对面的回答。

“你可以别跟她接触吗？”封瞬垂下眼睛，语气有些失落，“我跟她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之后，关系应该也不会好。”

乐回秋哽咽了一下，原本预料之中的展开并没有出现，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封瞬这样的一副面貌，他莫名地就有些心疼。

乐回秋实在是不知道这对母子之前的相处方式到底是是怎么样的，只知道从封瞬的角度来看，他之前的那段时间应该过得很辛苦。

许芮似乎只是把封瞬当成了实现自己目标道路上的一颗棋子，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封瞬本人到底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她不过是在把自己的意志强行加于封瞬身上而已，这样的关系实在是有些压抑且窒息。乐回秋猜测封瞬扭曲的性格似乎就是跟他的过去有关。

乐回秋深吸一口气，心情很复杂，但更多的是内心的酸楚要再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