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秧秧需要,那么他不能没有准备。
“所以,你想用什么口味?”
江峭探手过去,眯眼开始挑选起来,甚至还不忘了征询她的意见,“薄荷?甜橙?荔枝怎么样?”
“……”盛欲羞红着一张脸,却也不甘示弱,挑衅他,“那你会戴吗?”
江峭嗤笑:“我是第一次,但我不是傻子。”
盛欲还想在说什么。
但是不必了。
不必再说了。
心脏揪悬的这一秒,她已经感受到了江峭。
“盛欲。”
可是江峭却这样叫她。
不再是秧秧。
“江峭…你……”盛欲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泛湿,呼吸碎乱,艰难完成这个句子,
“是因为酒心吗,你…我……”
没办法,太难了。
她做不到在这种境况下去问他是不是切换了。
她甚至快要说不出话。
因为,刚刚切换人格的江峭似乎还在状况外,但身体的本能不会骗人,他动了一下。
便迎来盛欲尖锐的叫声。
于是他停了下来,长指屈蜷,挑走她眼尾因欣快刺激而逼出的生理泪水,动作温柔至此,沙哑嗓线却凝入疑惑,直白的发问:
“为什么你会在我床上。”
“为什么我们,在做这种事?”
37?续夜
◎你想要的是什么◎
被束缚引诱的女王如同一件破碎的艺术品,轰然坠地,落入“窄桥”人格的盯视之下。
不知所措的,也不止盛欲一人。
“盛欲……”江峭嗓线湿哑。
他刚一占据身体主导权,就被一种近乎要他命的感受畅快裹挟,理智被击溃,呼吸被震碎,被肾上腺素的本能完全驾驭,被柔软又包容的爽感狠狠压低腰背。
他被驱使为兽类。
如果还有残余丁点属于人类范围的正常认知,如果他还算作天才,那么江峭就该明白,GUST是如何猝然“掉线”的,自己又是如何趁隙“苏醒”的。
那么江峭更该清楚,
倘若,一早换做是作为本体人格的自己,先行感受盛欲的甜美,他的表现绝不会比另一个“他”好到哪里去。大概率,“窄桥”也会被迫让位。
江峭还是那个天才。
他用一分钟搞清楚了眼前的事实。
事实就是,属于江峭的每一个人格,都在向盛欲表现臣服。每一个他,都在“跪”。
哪怕此刻,他在极力告诉自己要退离。
然而他的心不愿意。
分明属于他的一颗心,却从来不受他的管束。也许这颗心早已找到可以肆意操控它的主人。
主人的名字,叫做盛欲。
主人现在命令它,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