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过来亲你啊!!!!!”更大声。
不小心按了免提的我:“……”
我满脸通红地把烫手山芋一般的手机往被子里塞,疯狂按低音量,整个人缩成球。
还、还好今天家里就我一个人……爸爸妈妈都不在家……
听到电话里传来西谷夕不满的“啊啊啊啊啊千夏你怎么不说话”的嘟囔声,我在被子里翻个身,探出一点脑袋,像是做贼心虚般小声说:“你不要这么大声地说这种话啦……”
西谷夕:“我们都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了!!!”
确实。
我舔舔唇角,又从被子里探出一点脑袋:“那……那要不隔空亲一下。”
西谷夕:“?”
我超级小声:“mua。”
“……”
手机那段的静音几乎要让我以为西谷夕没信号了。
但急促且突然重了一瞬的呼吸声证明他那边还是有信号的。
做出这种行为却得不到回应,我恼羞成怒:“……你干嘛不说话啦!”
半晌,响起西谷夕虔诚且郑重的声音。
“千夏。”他说,“我刚刚只是说想过来亲你,真的很抱歉。”
我:“?”
西谷夕超大声,忘乎所以的语气:“我现在不是想,是立刻要过来亲你!!”
我:“……”
我:“……我在东京。”
西谷夕:“……”
西谷夕的声音几乎隔空震得我房间地动山摇:“可恶啊啊啊!!!”
我把手机拿远:“……”
……
又闲聊了几句,我看看时间,普普通通的周末下午。
西谷夕一般都在练球的时间。
“……”我一顿,警觉地问,“……你现在在哪里啊?”
西谷夕:“社团周末加练!我在排球部!”
我:“……”
我怀着最后一点侥幸心理:“周围没人吧。”
西谷夕:“我在排球馆门口啦!他们在里面。没关系,门是关着的!!”
我:“……”可你的声音向来有穿透一切的威力。
“……”
我安详地缩进被子,打算以后再也不出现在这个纷纷扰扰的人世间。
*
我们进入全国大赛,但并没能拿到最终的奖项。
对此我们部的成员们早有预感,但依旧会难过。
难得的见面约会中,明明已经过去很久,而且也提起做好了心理建设,但西谷夕一用熟悉的爽朗语气给我打气,我还是忍不住想哭。
各种委屈情绪涌上来,不光是为了比赛,还为各种不开心的小事。
比如咖喱饭轮到我时恰好卖完了,写了一整页难题结果发现答错位置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