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衬衫纽扣没有全部扣紧,松了两颗,因为俯首看文件的姿势,她恰好能看见他喉结正下方和薄薄的锁骨上各有一颗浅红色的小痣,有点欲。
头发精心地往后梳着,一丝不苟。
她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只看外表,他真的就像是住在城堡里的王子。
不过,他在家里怎么还特地整理个发型,真骚包……
任周行蓦地抬头,对上她的视线。
“你的呼吸声吵到我了。”
“。。。。。。我总不能不呼吸吧,要是不呼吸我就凉了。”还呼吸声吵到他,呼吸哪来的什么声音,何况她离他几米远,要是这都能吵到他,也是神了。
眼见他神色渐沉,她立刻换上一副狗腿的笑容:“任总,为了您,我可以不呼吸。”
“呵。”他纤长的手指整了整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
“。。。。。。”他这声呵,又是什么意思?
许清甜敬业地维持着笑容,两颗酒窝都盛满了讨好。
他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的钢笔,视线由上到下地扫视她,姿态是一贯的高贵冷艳:“我的规矩都知道了吧?”
她有些茫然,微微瞪圆了眼睛:“什么,什么规矩?”
“你既然做了我的人,那就什么都得听我的。”所有人都唯他马首是瞻,对他俯首称臣,对他来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她狗腿地回答:“任总,好的呢。”
任周行盯了她一会,忽地蹙眉:“你是调色盘吗?”
“不是的呢。”她心里翻了个白眼,你瞎啊,看不见我这么大个人啊。
“不是?”他的眉头渐渐蹙起,嘲讽道,“可我怎么觉得你撬开了你们小区的爱心旧衣回收箱呢?”
“。。。。。。”时常怀疑老板是不是刚吃了屎怎么办,不然怎么嘴巴这么臭。
许清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多巴胺穿搭,恰到好处地微笑:“好的,我这就把衣服给换了。”
她立刻转身出去了,和他待在一块真是够窒息的。
住在城堡里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王子病。
看到她重新换好的衣服,他又不满意了:“这就是你换的衣服?”
许清甜揪着衣摆,连狗腿的笑容都快要撑不起来了:“我这有什么问题吗?”
任周行不紧不慢地说:“廉价的衣服对人体有危害。”
他竟然关心她,她有些受宠若惊:“哎哟,我没关系的,谢谢您关心,想不到您还挺关心下属的。”
简直了,这是天上下红雨了吧,这黑心无良资本家居然关心她的身体,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觊觎她的身体器官了。
“你皮糙肉厚是不会被伤到皮肤。”任周行平铺直述,“可这会伤害到我的眼睛。”
许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