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雀迟疑的点头后,沈持峦一把将它揣起来往外走。
路上弟子颇多,看不服他嫉妒他是连胤修护修的也不在少数,但都在认出他怀中熟悉的兽时收了手。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连师兄养着只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妖兽——朱雀。
传闻有弟子惯偷看上了朱雀想要将它偷走,谁料手刚触碰到朱雀就烧了起来,不过一个时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被烧成了灰烬。
在那之后就没人再敢对朱雀动歪心思,更多的就是羡慕。
羡慕连胤修机遇那么好,连这种妖兽都能碰上。
“那些徒弟你知道现在在何处吗?”变故太多,已经不能用剧本中的剧情来推算。
“不知。”
朱雀摇头,“不过我知道谁会知道。”
只是这个人,它还不确定要不要同娘亲说,爹地也没说要不要让她出现在娘亲面前。
沈持峦看出它的纠结,在储物戒中翻找开来,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翻了个七七八八。
最后堪堪找出了个手镯套在它头上。
朱雀嗅着手镯中浓郁的灵气,直言告诉他名讳,暗道:果然还是娘亲出手大方,爹地都舍不得给它这么好的物件。
得到人名的沈持峦没做停留,直奔孙湄舞的住处而去。
身份不同与之前自是不同,门外弟子对他要找孙湄舞的话闻而不见。
更别说帮他去通报一声。
“要我说你就别等着了,该回哪儿回哪儿去,我们孙长老日理万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就是。”
“你要是在戚长老门前,那说不定还能跪求一见,再不济编个谎话说你是他什么亲戚就见了,我们孙长老阅人千万可没这么好骗。”
“啧啧啧,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啊,就你这姿色还想来自荐跟着孙长老,不如先回去照照镜子。”
在两人的围攻下沈持峦还算淡定,他能感受到遂渊在附近。
“来门口接我。”
昏沉的脑海中激荡起他的声音,沉寂在药锅中的遂渊猛的浮出水面。
看着突然炸起水花从锅里站起来的人,孙湄舞眨了眨眼,自我怀疑起来。
今日的药调力调大了?
她还没开始烧水就炸锅了。
“舞姐姐你等会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遂渊敲了敲昏沉的脑袋,迷糊的扶着锅边从跳出来。
缓了片刻向外走去。
走的还是直线?!
孙湄舞眸子瞪大,看着它离去的身影一时半刻没缓过神。
一旁候着的药人更是看的滑在地上,他做药人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扎完针吃完毒半昏入药锅后还能清醒的人。
然后整个绝蚕院的人,都瞧见了一个只穿着亵裤到处跑的变态。
这个变态还直冲到院门口,抱着一个男子就往里走,而这个男子就是沈持峦本人。
说实话,当时看见裸男的时候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在看见裸男是谁后,这种冲动更加的明显,甚至还想当场转身离开表明和它不熟,不认识。
看它可怜的狠,沈持峦才没丢下它。
遂渊回到屋内打了声招呼,自顾的往锅里跳进去,“哥你先到处转转,我先睡会儿。”触到药水的一瞬,大脑被困意侵蚀。
它放下一句话便沉沉的睡过去。
孙湄舞的视线不避讳的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最后停在他怀中的朱雀身上。
这不是连胤修的妖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