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个吻结束的时候,年淳雅软烂如泥的瘫在四爷怀中,连坐都坐不直了。
她轻喘着,水润润的眸子里含着控诉的目光与四爷对视,不肯服输:“爷就是心虚了,不然为何要堵住妾身的嘴。”
四爷似笑非笑:“还有力气和爷闹,看来是爷手下留情了。”
这个笑太过危险,年淳雅下意识的起身就想跑,结果速度没快过四爷,一下子被压在了软榻上。
外间,雅园的膳食被膳房送来,金风便想着进去问问可要摆膳,谁曾想一靠近内室,那细碎的声音直往她耳朵里钻。
金风面上一臊,忙后退了两步,远离内室。
初秋的天气尚且不算凉,晚膳只热过一次,就听得内室的叫水声:“打水进来。”
最后一回,年淳雅被刺激的小晕过去片刻,等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便见屋里已经点了灯,四爷正坐在她身侧,就着一盏灯翻看着上回落在她这里的书。
见她睁眼,四爷将书给折了一个角,随手放在一旁,轻抚了下她耳边被汗水浸湿,尚未干透的头发,低声道:“晚膳已经备好,爷让人进来伺候你更衣。”
刚刚她身上的衣裳被自己连脱带撕的,已经不能穿了,身上唯一穿着的里衣还是方才那个叫金风的丫鬟给换上的。
说罢,四爷正要起身去外间,衣摆倏地被年淳雅给拽住。
四爷回头:“怎么了?”
年淳雅瘪了瘪嘴,微肿的红唇一张一合:“是爷脱了妾身的衣裳,也得爷给妾身穿上才行。”
她眨巴着红红的眼睛,那里被他不久前逼的溢出泪来,瞧着娇娇软软的,很是可怜,但他却没有丝毫收敛自己的力道,反倒是控制不住的愈发狠厉起来。
许是她受不住自己的猛烈,所以才会有那片刻的晕厥。
想到这儿,四爷不禁有些懊悔,也就不曾拒绝年淳雅的要求。
嘴上口是心非的道了句:“真是磨人。”
衣裳是现成的,只是四爷从未研究过女子的衣裳,磕磕绊绊的给年淳雅穿戴整齐,吃上晚膳,已经是一刻多钟后的事情了。
年淳雅累的有些狠,没什么胃口,只草草吃了两口就撂了筷子。
四爷看在眼里,不满的皱起眉头,示意布菜的丫鬟再给她添一些喜欢的菜肴。
年淳雅苦着脸:“妾身真的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不然身子怎么强健起来?”
四爷不理会她的撒娇,而是提出了交换:“你多吃一些,过会儿爷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四爷没说话,亲自夹了一筷子竹笋虾仁给她。
年淳雅很想硬气起来说不吃,可是又对四爷口中的好消息好奇的紧,只得苦大仇深的逼着自己吃光了碟子里的菜。
一顿堪比受刑的晚膳结束,年淳雅眼巴巴的望着四爷,四爷也没卖关子,直接了当道:“你大哥昨日回京,今日入宫面圣后给爷递了拜帖,明日会过府一叙。”
年希尧比预计的到京时间晚了大半个月,原本八月底就该到京的,只是交接时多费了些时日,上京的时间自然而然的晚了半月。
四爷看着年淳雅没反应过来的神色,体贴道:“若是你想见你大哥,届时去书房便是。”
外男不得入后院,但年氏去前院书房倒是无妨,左右这两个月来,年氏也没少去。
这个消息对年淳雅来说,惊大于喜。
她对年希尧和年羹尧两兄弟的了解,除了基于历史的表述外,皆是来自原主本身的记忆。
年羹尧倒是好说,根据这两样,她隐约能摸到年羹尧的脉。
年希尧却不同,她对于史书上的年希尧了解并不多,记忆里的年希尧也是个温润寡言的性子。
但这仅仅只是表象罢了,倘若年希尧如年羹尧一般得意便张狂,最后的下场肯定不会比年羹尧好多少,偏偏人家硬是没有受到年羹尧的牵连,他的那一支在年羹尧获罪风波过去后,又重新回到朝堂,受雍正重用。
这其中有多少原因是雍正看在小年糕的面子上,她不得而知,她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年希尧要比年羹尧难应付的多。
因为脑子里存了事,第二日郭氏来雅园陪她下棋时,她还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郭氏抿着唇,小心翼翼的问:“侧福晋可是没有休息好?”
郭氏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笑了笑,把手上的那枚棋子扔进棋盒里:“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
至于想什么事情,她没说,郭氏也有眼色的没继续问下去,见年侧福晋的大丫鬟金风从外头进来,欲言又止,忙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