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津瞅了月优两眼,觉得这善良的小姑娘应该不是个会整人的性子,于是欣然接受了费列莱的提议:“好男人就要接受挑战!”
“你……在这干什么呢?”他轻声问。
沈问津没等到回答,已然习惯,自顾自地往下讲。
“我怕的。”费列莱振振有词,“但是你显然不怕,你都敢亲他。”
包厢内昏昏沉沉,走廊上的灯却挺亮。沈问津的眼被骤然扑来的光刺了一下,微微眯了起来。
“应该不是。”向之说,“齐哥不至于因为这点小打小闹生气。”
齐客终于有了反应。
“抱歉。”沈问津很诚恳地说,“当事人觉得不好笑,这就不算玩笑。”
齐客好像很生气。
但他不太敢抬头去看。
等了许久,就在他按耐不住,准备一鼓作气抬起头观察那人的表情时,蓦地听到了极轻的一声。
“对不起。”齐客说,“我的错。”
沈问津讶异地抬起了头:“你有什么错?”
“开点小玩笑确实无伤大雅。”齐客的左腿往下踩了一级台阶,“我反应太大。吓着你了?”
“没。”沈问津看着他,“就是有点好奇。”
“什么?”
“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这话刚出口,沈问津就后悔了。
每个人都有不愿公之于众的往事,就譬如自己曾经差点被潜规则的那段过往。
齐客对亲密接触这么抗拒,很有可能也是因为某个埋藏于时间里、并不愿宣之于口的心结。
他刚想说“当我没讲”,就看见齐客抿了抿唇,随即很轻地眨了一下眼。
“因为……”他的影子靠过来,“和你说过的,我其实不太自律。”
“准确来说。”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是自制力不太行。”
第68章回家
木质香混着淡淡的酒味一层层散开,沈问津被繁复的气息裹得恍惚片刻,随即回过神,问:“怎么说?”
“比如……有些事,挺想讲。”齐客捏了一下指关节,“但是不行。”
“什么事?为什么不行?”沈问津问。
“还不是时候。”
沈问津:……
沈问津有那么一瞬间很后悔出来找齐客,觉得“把这向来说话只说一半的人扔在外边自生自灭”才是某种意义上的明智之举。
“一定要等到除夕夜再说是吧。”他被气笑了,拍着齐客的肩说,“我看你到时候能说出什么。要是不够劲爆让我失望了,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齐客抬起眼,攥着凸起的膝盖骨看过来,片刻后,沉沉应了一声“嗯”。
沈问津被“嗯”得没了脾气,搭着膝盖大大咧咧地坐着,没继续往下说点什么。
包房里很热闹,只是过于热闹的社交挺消耗人的精气。
相比较而言,楼梯间里就得安然得多。
能让人静静待上一阵,把被社交吸走的精气神养一点回来。
他便没急着回去,而是陪着人继续坐了会儿。 沈问津撑着膝盖从台阶上站起来,转了半面身子,朝齐客伸出手。
[天,我刷到了什么宝藏!]
想带着布偶,公共交通是没法坐了。齐客遂决定开车出行,跑上四五个钟头,问沈问津要不要搭顺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