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渊放置在轮椅上的手微抬了下,下一秒,她就已经来到自己面前,说起外院的事。
声线温和而灵动,软糯的包裹,不知为何,手心都跟着温暖起来。
“阿慈为我养了几盆花,若蔷想要,阿慈不愿意给,于是就在前院起了争执,若蔷说这般没规矩应该发卖了去,但阿慈是主动留下来的,可不能随意如此。”
“那就不给。”
“我本想分一盆给她的,阿慈说这花养着能养神,我想放在书房里,这样相公就能睡的更安稳些。”
“好。”
“相公?”
顾明渊抬起头,只见年锦语张大眼眸望着自己,他便就这么望着她,“何事?”
“前天回来时,阿语经过了尚景苑,你……记得那儿吗?”
顾明渊想了下,他知道尚景苑,但他常年在外,不曾去过。
年锦语喔了声,眼眸里的光亮肉眼可见的黯了下来,顾明渊心念一动,那地方对她来说,很重要吗?
虽然话题没有再继续,但顾明渊明显感觉到她晚上的情绪有点低落。
直到入夜睡着,他都听见她的梦中在呢喃什么,一会儿呜呜伤心,一会儿说不要,他又一次听到她喊他明渊哥哥。
这一回他听得格外清晰,不是错觉,可在他的记忆里,那屈指可数的遥遥相望,她并没有这样喊过他。
顾明渊看着再度钻入自己怀里的人儿,梦里不知让谁欺负了,眼帘上都带了晶莹,一双手揪着他的衣领,委屈的像是一个小团子。
“年锦语。”
但她对他的喊声没有回应,兀自沉浸着。
而她实在是太软了,坐怀不乱者……包括自己做噩梦的小娘子吗?
顾明渊无奈低叹了声,想着让她回自己的被褥中去。
不想,刚把她的手从自己的亵衣上取下来,就对上了一双茫然的眼眸。
她醒了。
周遭格外安静,显得窗外的虫鸣声都很清晰。
她似还在梦中,就这么茫茫然的看着他,睡意惺忪。
在他心中期盼她赶快闭上眼睡着时,年锦语忽然蹬了下身子,直接凑了上来亲了他。
温热的抚触骤然直袭,顾明渊毫无防备,被她直接扑倒,可手却不自觉护住了她的腰身,柔软的腰肢似乎是不堪一握,他像是碰到了什么滚烫的,猛地缩回了手。
阿语顷刻占据了主动,居高临下俯身觑着她的夫君,眼眸里三分清明七分梦境,嘟嘟囔囔。
“相公,我们还没洞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