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对这家里凭空出现女主人当然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奚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些,低头笑了笑,耳边的碎发便跌落。
大概是因为,被人叫沈劭南的太太,真的很让人高兴。
她整个人背着光,站在黄昏的余晖里,背影温柔如同名贵画作。沈劭南有些许走神,想起也许是不久之前,也许已经很久之前,有一回,他受邀和谢云轩去参加一个画廊的展览。
很多世界名画,以他的教养,几乎倒背如流。但美则美矣,于他而言反正掀不起任何波澜。
没有情绪感知的人,也不会对艺术有太大感触。偏偏他又是沈氏集团的代表人,又是沈家血脉,好像自然而然地应该能对此做出很大的触动,于是被人邀请分享自己的看法。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反正总有应付的办法,像参考优秀范文一样,足够给出近乎标准的答案。
但在这一刻,他后知后觉地有了些感悟似的。
原来美,的确是可以撼动人心的。
奚希发现沈劭南眼神直勾勾落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
沈劭南轻笑了声,直白得很:“在欣赏你。”
这是什么标准的情话?甚至在这时代,只单独摘录出来或许还会被嘲笑油腻,可是从沈劭南嘴里讲出来,仿佛有种直击人心的力量。
从脸红开始,跟着心跳。
她整个人背过身去,踩着拖鞋轻轻勾脚,试图分散些情绪。
“我觉得,你已经不需要我教了。”她嘟囔着吐槽。
沈劭南听见了,皱眉问为什么。
奚希没回答这个问题,抬头在光影里问他:“你真的没有对任何人有过什么感觉吗?”
“没有。”沈劭南说,“只有你。”
奚希闭眼长叹一声,松开撑着飘窗的手,忽然快步走到沈劭南身边,动作气势之大,沈劭南不由抬眸。
她回来时已经摘了口罩,鼻尖透着三分娇红,俯身到离他很近的距离。
“沈劭南,我要把感冒传染给你了。”她说完,揪着他衣领亲下去。
奚希很紧张的,她其实一点不在行,甚至感觉到牙齿磕在他嘴唇上,好大的力气。她抬起一条腿,压在他身侧。
沈劭南做什么事都有天赋,学得很快,接吻也是。他很快夺过主动权,沙发真的很小,躺两个人实在不够用。
她跨在沈劭南腰腹上,莫名像占据一切主导的人。
奚希脸红心跳地大着胆子问:“除了亲,你还有什么别的想做的吗?”
沈劭南对视着她故作一往无前的眼神,转过视线,看向她白嫩纤瘦的小腿,如玉一般。
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
果然如他想象中一般小而脆弱,微微凸起的骨节又很让人想碰触。
他手指往上走,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腿肚,没什么别的意味,只是——欣赏。
这一刻,她好像一个名贵的花瓶,被他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揣摩。
她想起下午在车里,她把玩沈劭南的头发耳垂,现在算是礼尚往来。
她皮肤很好,柔滑得很。沈劭南似乎还记了时一般,准确地掐着点松开手,评价道:“手感果然很好。”
果然?
奚希挑眉不解,哪来的果然?
还没等想明白,门铃响了。大概是做饭的阿姨过来,奚希从他身上跳下来,掩嘴咳嗽一声,穿上拖鞋噔噔噔跑去开门。
沈劭南躺在沙发上,抬手用小臂遮住自己视线,喉头微动。
室内的光暗了,他才起身。
听见外头的奚希和奚昭说话:“明天去吗?”
“嗯。”
“那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