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一路忙到天黑。
登基大?典事关?重大?,各部尚书不敢怠慢,拉着谢长生一遍一接一遍的教导。
最后还是谢鹤妙看不下去:“行了行了,最多不过在太?庙里爬一爬。”
此言一出,众人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里。
眼见着各位大?人惶恐,谢鹤妙噗嗤一笑,伸长了右腿,悠哉地摇晃起了扇子。
许是天气暖了有助人恢复病情,这段日子以来?,谢长生?的痴症已经愈发好转,不光很久都没有再满地乱爬、能够和旁人正常沟通了,甚至还时常说出一句让众人都为之惊叹的聪明话来?。
谢鹤妙分明知道,却还故意吓人。
偏偏谢长生?还在和谢鹤妙一唱一和:“二哥哥,那你说我是正着爬好,还是倒着爬好。”
谢澄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无奈道:“长生?,鹤妙,别吓唬诸位大?人了。”
谢鹤妙坏笑。
几位大?人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渗出的薄汗,只觉得心有余悸。
静了静后,见时间已晚,谢澄镜和谢鹤妙,以及众臣子终于收了絮叨,起身告退。
从金銮殿退出去之前,最爱操心的礼部尚书钱大?人没忘了叮嘱谢长生?:“别忘了沐浴焚香……”
有人伸手使劲扯了一下钱大?人的衣袖:“用你操心?掌印大?人自会安排!”
虽知道说话的人没有多余的意思,但谢澄镜和谢鹤妙都是脚步一顿。
谢澄镜倒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谢鹤妙的脸色却黑如烧了几十年的铁锅的锅底。
他咬牙切齿:“我迟早还要再打他一顿。”
谢澄镜犹豫了一下:“你……”
谢鹤妙以为谢澄镜要劝自己,却听谢澄镜道:“那你下次别选人那么多的地方。”
谢鹤妙也不知道谢澄镜是真的这么想的,还是只是为了安抚自己的情绪。
但他脸色也因此好转了不少。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声笑:“好。”-
顾绯猗今天出宫办事,现?在到了他快回来?的时间。
谢长生?便没急着走,仍坐在原处,想要等顾绯猗回来?后和他一起回毓秀宫。
他和冯旺说了会话,但看着眼前的奏折,渐渐的开始有些犯困。
他懒洋洋地趴在桌上,
顾绯猗回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谢长生?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甜的模样?。
昏黄的烛光为室内更添了一丝暖意,落在谢长生?洁白的皮肤上。
顾绯猗看着,觉得心头生?出了一些暖意。
待冯旺离开后,顾绯猗走上前。
先帮谢长生?把他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别到而?后,再使坏地捏住了谢长生?的鼻子。
不多时谢长生?便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顾绯猗后,无意识地歪头、用柔软的脸颊肉又轻又快地蹭了下顾绯猗的手。
顾绯猗挑着薄唇笑:“这么想咱家?咱家不过离开了半天。”
“说到离开。”
谢长生?虽然才刚睡醒,但思维已经开始发散。
他煞有其事地告诉顾绯猗:“一般的小说里面到了这种时候,一般都要分开一段时间的,比如你出个国,我留个学?什?么的。”
顾绯猗听着,面上笑容不变,给?人的感觉却突然多了些阴森。
他突然在谢长生?身旁坐下,揽着谢长生?的肩膀,柔声地问谢长生?:“小陛下想过和咱家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