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接触,整只虫又被掀翻了过去。
胳膊被死死反剪在身后,痛的他直拍地,眼角都逼出了泪:“啊疼疼疼!”
一想到自己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就被摁在地上摩擦,凯里的脾气也上来了,破口大骂:“你凭什么打我?!我又没动他!”
亚菲特眯起眼睛,一想到这只虫对俞静展可能产生过某些不好的想法,他的怒火便无法抑制。
充斥在屋内的气息似乎也不如往日安分平静,带着些许的躁意,鼓动他的精神力跟着蠢蠢欲动。
“一个两个都是疯子!疯子!”凯里越骂越来劲。
怎么说也算是拿过全国第一的拳击手,凯里找准机会回身挣脱桎梏,一拳锤向亚菲特。
雌虫灵活避开,提膝重重顶在他的腹部。
凯里五官扭曲,捂着肚子干呕几声。
情绪有些不受控制,亚菲特咬紧牙关,扬起手臂,握拳欲砸。
“行了,亚菲特。”
肩膀上压下一股力,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雄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边,蹙眉道:“让他走吧。”
要论凯里真的做了什么,其实并没有,仅仅是将手搭在自己背上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虽说他的眼神很恶心。
已经解决的事情,没必要让亚菲特也卷进来,万一到时候凯里反咬一口说是亚菲特无缘无故使用暴力,对他不利。
况且亚菲特现在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对劲。
听到他的声音,雌虫的动作静止在原地,几秒钟后缓缓放下了手臂。
见状,凯里不管不顾肚子上的伤,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金发雌虫低垂着头,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为什么让他走?”
雌虫低低出声。
看亚菲特情况不对,俞静展试着释放出了才收回一些的信息素,针扎似地痛楚卷土重来,他咬了咬后牙,没去管它:“什么?”
信息素的不稳定让他的情绪同样无法安稳,实在空不出心情去认真安抚雌虫。
Alpha本就是易冲动暴躁的性别。
亚菲特抬起眼,目光隐隐狂躁:“应该杀了他。”
“杀了他?你要去坐牢吗?”俞静展没好气地反问。
他现在没空理会雌虫的不解,首要任务是先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让易感期不要提前爆发。
“你先出去吧。”
闻言,亚菲特眼底闪过一丝无措。
他第一次违抗了俞静展的话,杵在原地无动于衷。
而俞静展也不在意,转身走到长椅上坐下,手指不轻不重摁着自己的脖颈,貌似在缓解着什么。
见状,亚菲特以为他在刚才自己没来的时候受了伤,慌忙走过去。站着看不清雄虫的情况,于是他单膝蹲下,仰起头询问:“你怎么了?”
俞静展手肘撑膝,紧闭着双眼,忍受着腺体上的阵阵痛感。
见俞静展不回答,亚菲特并不死心:“受伤了吗?”
“我没事。”俞静展现在没心情回答他的问题,“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呆着。”
他的话让亚菲特抖了抖唇,无声呼吸几下,失落地垂下眼帘,扶膝站起身:“抱歉,都是我的错,没能保护好你。”
雄虫终于有所反应,睁开双眼看向他。
“亚菲特,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你保护我?”
自己都是站在鬼门关前的虫了,拿什么来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