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次回来后,主子像是变了个人,白阮阮也像变了个人,是两人一起中了邪?还是白阮阮对主子用了什么手段,比如说下蛊,比如说下魇?
屋内,精致的锁链被扔在床上,阮阮转身看向祁慎,好看的眉头依旧紧皱着,“连锁链都准备好了,你还说不是真的想锁着我。”
祁慎上前垂头看着阮阮,声音微哑,“还不是因为你跑了太多次。”
这分明是恶人先告状,阮阮才不肯中了祁慎的圈套,一只手撑在祁慎的胸口,隔开两人的距离,“那也不能锁我呀。”
“不是没锁吗。”祁慎抓住阮阮细软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
“想也不行!”阮阮想要挣脱祁慎的纠缠,奈何他的手灵活有力,根本挣脱不开。
“以后不想了。”
“想过也不行。”
祁慎看着面前这个娇娇悄悄,又蛮横霸道的少女,内心一片柔软。
“那想过了该怎么办。”
阮阮气鼓鼓的,憋了半晌也没想到办法。
“怎样阮儿才会消气呢?”
“以后……别总发疯吓唬人了,也别……总以身犯险。”阮阮低着头,觉得自己的气势实在不够强硬。
“好。”
在你面前不发疯了。
阮阮看着床上扎眼的脚铐,不由还是有些生气。
祁慎俯身拾起锁链,把凉浸浸的锁链放在阮阮手心,“那你锁我,锁了之后便消气吧。”
他说完,竟上了床,把两只脚腕露出来,等着阮阮来锁他。
阮阮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链子,又看了看祁慎,锁上他也有些不像话,不锁他自己心里又有一股气。
而祁慎那副样子,又似是打定了注意——阮阮不会锁他的。
阮阮握紧了手中的锁链,然后铐住了祁慎的一只脚踝。
那脚链本是给阮阮打造的,所以中间留的缝隙并不大,扣在祁慎的脚踝上有些紧,阮阮才扣上便后悔了,抬眼看向祁慎,却见男人眉眼平和,眼底还带着一抹笑意。
这笑分明是嘲笑!
阮阮觉得祁慎可恶,毫不犹豫地把另一只脚也锁住了,然后把延伸出来的那条链子缠在床柱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打的锁链没能锁住你,却把自己……”祁慎看着阮阮,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锁住了。”
阮阮听着他话里有话,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便也不去分辨其中的意味,她气消了大半,便坐在床沿问,“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毒已经逼出一些,还有些残毒也不碍事了。”祁慎摸了摸阮阮的脸,“不用担心。”
“伤呢?”
“也不碍事了。”
阮阮抿了抿唇,到底觉得把祁慎锁在床上不像话,问道,“钥匙呢?”
“没有钥匙。”
阮阮皱眉。
“要不你去问问卫宵,也许他有钥匙呢。”
如今也只能去问卫宵,她寒着一张小脸推开门,见门口的卫宵和绿岫还未离开,于是开口问:“那……锁链的钥匙在哪?”
绿岫愣了,卫宵傻了——要钥匙,自然是锁链锁了人,屋里就两个人,阮阮好端端站在门口,那被锁的是谁?
卫宵已经要拔剑冲进去了,却听见屋内祁慎故意流露出的平稳呼吸,便只能住了脚步。
主子被白阮阮给锁了!主子竟被白阮阮给锁上了?主子一定是中了邪了!得快些去寻个道士来给主子驱邪!
绿岫却已经寻到钥匙递给了阮阮。
把祁慎脚踝上的锁链解下,祁慎就似笑非笑地盯着阮阮看,不多时绿岫送了晚膳进来。
阮阮吃了一口爽脆的虾仁,抬眼对祁慎说了漳渊宫那些孩子的事,让祁慎暗中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