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多少?钱才?是够啊?
都不够,怎么也不够,钱往外淌了还觉得不够,做生意的魅力就是这样,自己都会沉醉在金钱的世界里面飘荡。
黄老板觉得很可惜,飒飒当初一起干,就绝对不是今天的成果,他都角度看当初接盘的事情?,就是现在这样的解读。
飒飒的解读就不一样了,他觉得那次接盘确实是费劲,但是对他思想上的影响也很深,做生意还是要跟政府大政方针一起走?的,有?政策的扶持跟倾斜会省劲很多,而?且要敢于谈判,敢于跟政府提合法条件。
把经济搞起来,把就业搞起来,只要地方政府不昏头,就不能逼着你企业去破产,你日?子就好过?很多,但是这些事情?说出来不好看,他从来就没讲过?,看大家自己的悟性吧。
黄老板讲这些也不指望女儿能听心里去,小孩子还是惯坏了,讲给女婿听得,自己起来了之后,才?能给女儿找个好对象,给自己找个好亲家。
亲家是财政上的一把手,下?面地方上的,但是也是个领导了是不是?
谋福利什么的不指望,他就想找个当官的。
黄老板胆子不是特别大的,不然非典的时候他能前后脚一起跑路到国外去。
“刘幸啊,你们年轻人现在不抽烟不喝酒,那你就看看这个冯老板,跟你一样的,人不抽烟不喝酒也能做生意,做事情?还是很靠谱的。”
到地方就看见熠熠跟飒飒站酒店门口呢,人马上下?来介绍,打量着熠熠,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弟妹——”
寒暄几句男女就分开了,进?包间里面等着吃饭,包间邻水开窗,熠熠往下?面一看都能看见一群群大鱼,红的黄的白的成串儿,就在窗户下?面。
飒飒抬眼看一下?她,又?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对,小孩累了,坐车早早就吃东西睡了。”
熠熠几个人在闲聊,黄建华今天穿鞋子就很别致,小姑娘一个穿的短裤,笑了笑,“椰子鞋。”
还真像个椰子,黄建华这姑娘是有?点高傲的,说几句也没有?可以聊的,聊家庭还是谈工作啊,她自己不上班,各地玩儿。
刘幸上班也很清闲,在港口下?面的分公司里面,一个月白班就是八天,晚上的时候上上夜班,别的时候就都是休息的,两个人没事开车就到处转转。
跟这么张摆平,黄总,还有?飒飒一起打牌,凑牌局技术上比不过?,三个人都是老狐狸,人年轻人现在也不爱打牌了,黄总自己就笑了笑,“老婆,你来换一下?。”
“让你妈来,你们俩去那边看鱼去吧,”黄总就喊黄太太来,还是年轻了,女婿再打下?去他得输一晚上,对着飒飒讲,“现在年轻人吃喝玩乐的太多了,我们那时候就是吃点好的,打个牌,抽烟喝酒样样俱全,他们这样其实比我们健康。”
张摆平会说话,自己哼哼哈哈,“要你这么说,茅台过?两年就得倒闭,你不喝我不喝,这些年轻人能把茅台酒厂干黄了。”
刘幸就笑笑,他爸爸就是应酬多,他从小看到大爷不是很喜欢,这个酒文化太深了,而?且越往北走?,越喝的厉害。
一个帅小伙儿,走?过?去跟黄建华爬窗台上,走?廊里面就看有?人抱着个古筝往这边走?,喊熠熠几个人来看,跟个小妇女之友一样的,“人晚上还表扬节目呢,那边是戏台是不是?这搞不好还有?唱戏的,这地方选的好。”
黄建华也来兴趣了,熠熠几个人去外面看一圈儿,还真是摆着台子唱戏的晚上,真是雅致,亭台水榭听曲儿,“爸爸你们几个打牌都浪费了,应该好好看看这个园子,去听听人唱戏的。”
你说跑这里面来打牌,在哪儿不能打的。
黄总有?牌瘾的,“你们去,你爸我一辈子发达都靠这牌技,吃饭不打牌算什么吃饭的。”
飒飒看熠熠跟着人后面,就想跟着一起去,给黄总一把拉住了,“看什么看,出牌。”
张摆平就笑,“想跟弟妹一起去的。”
“不是,外面全是蚊子,我喊她们带着药膏的,别给蚊子咬了。”
“用你殷勤,她们玩得好喂蚊子也愿意,你不知道我家那口子,我说今年怎么过?生日?的,就跟我说扯结婚的时候,说你那时候说等有?钱了带我出去玩,现在怎么一提都不提了,我就给抓紧带苏州来了,正好孩子也上大学去了。”
黄总就笑,上的什么大学,学画画去了,烧钱然后还找不到工作,一个私立学校,好容易从大学里面扒拉出来的一个。
“比不上你家小孩多省心,现在不羡慕别的,就羡慕人有?女儿的,你看黄总,人有?眼光,找这样一个好女婿,前途无量的,人亲家也不是一般的亲家,我就要给我家小孩愁死了。”
“你说巧不巧了,现在人冯总跟你女婿也算是同事了。”
外面唱戏班子,里面张摆平也是戏子中的佼佼者,咿咿呀呀里面吹念唱打都会着呢,看黄太太眼皮子一掀,这个商场上的女强人眉毛细细高高的,也跟熠熠熠熠穿一身青色旗袍,上面满绣手工,“哟,这开玩笑的,冯总人现在都开飞机场,听说华南地区的机场中转都建了3个是不是?”
3个基本上就覆盖华南了。
黄太太很想知道飒飒赚多少?钱,这一行当到底赚钱不赚钱,后来人上帝视角知道干这个能赚钱,赚很多钱,但是他们当事人包括飒飒自己,是都不清楚到底会不会赚钱,盈利是多少?的,“我们老黄在家里就天天念叨,这开的不是飞机场,这是去挖金矿的,要不怎么一去两年不回来的。”
“什么金矿银矿的,现在冯总真跟刘幸是同事,一点不说假话的,你们亲家不是财政局一把手刘唐呢,当初给考到他大伯港口那边去上班了,是不是现在还在码头上的,人冯总是干码头发家的,码头上的劳务都是冯总的,可以这么说,每个装卸工都是从冯总这里领工资的。”
“就问你们算不算同事吧,现在国企改革,都是你们亲家他大哥刘董事长手底下?的兵了,这冯总是我亲弟兄,自己人一样的,你我关系不用说了,你跟你亲家的关系你自己知道,就说这冯总现在是不是你亲弟弟吧,是你亲弟弟了,这就是刘董事长的亲弟弟,多照顾照顾是不是?”
看,这就是张摆平的本事,还没等开始喝酒,你开始打牌的时候,他都眼睛跟嘴巴都不闲着,心里算牌也不影响。
呱呱呱地,气氛就热起来了,上的是十年的茅台,张摆平很舍得了,跟飒飒一杯一个敬黄总,敬黄总的亲家,敬刘董事长。
刘幸摸不清套路的,这一会干什么了,怎么丈母爹喝的就跟亲兄弟一样的了,张摆平就站起来,从桌子上绕过?去在刘幸椅子后面儿把着上面镂空的雕花儿,“回头有?时间一定跟你大伯说,我这兄弟人实在,就是不会说话,你看看你这叔叔跟你婶子,都是干事的人,你爸爸跟我是伙伴,你爸爸对你好的跟亲儿子一样,不,建华都比不上你,你那边有?什么事情?,工作上也好,生活上也好,你都找冯叔叔,你冯叔叔能办不能办的都给你办。”
吃饭喝酒,表达的从来是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