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被?他紧紧箍进胸膛,越扎越紧,直到两人?间没有任何缝隙,直到窒息。
“太紧了?,我喘不过气。”
南宫月咕哝一声,神思渐渐清明,她挣扎着离了?窒息的怀抱,抬眸就看到赵宴礼的桃花眼?里,竟然一片湿润。
伸手抚上他的眼?,抹去眼?角的一滴泪,心忽然一顿一顿地痛。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那么?真?实,真?实的她到现在还分不清楚,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
“赵宴礼?”她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我在呢。”赵宴礼覆住了?她的手,将手心贴在了?他脸上,“我一直都在呢。”
南宫月脑海里忽然闪过梦中?的场景,寒风刺骨的城楼上,她躲在手持利刃的护卫背后,看着赵宴礼嘴角挂着血丝,一步步朝她走来,向她伸出手,他嘴角一张一翕说着“别怕,我在”。
梦中?的她,是用一杯毒酒杀了?赵宴礼,而后,日日不得安宁,想他想到心碎。
难道?这是上天在警示她吗?
手指从赵宴礼的眼?角划过鼻翼,停在唇瓣上,仰起头,温柔地吻了?上去。
“你会一直在吧?一直陪着我好不好?”南宫月哭道?。
“好,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
赵宴礼眼?中?一片黯然,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不管她有没有梦到前世,今生,她南宫月只?能是自?己的,也只?会是自?己的。
他们?相拥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仿佛天地间,只?余他们?两个人?。
这个吻无关情欲,只?为确认他们?彼此?拥有,彼此?存在一样。
……
天亮了?,外面响起了?方老大夫妇忙碌的声音。
南宫月情绪平复了?一些,忽然从嘈杂的声音中?听到了?马蹄声。
“是谁?那是什么?声音?”她惊慌道?。
“别怕,应该是我们?的人?。”赵宴礼翻身下床,“你脚上有伤,先别动。”
“哎,你别让他们?进院子,别吓着了?方老大一家。”
南宫月看着赵宴礼出去,一边穿衣服起床,一边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只?听赵宴礼和方老大寒暄,“我家娘子昨夜梦魇了?,现在还未醒,恐怕还要叨扰半日。”
“小娘子都是娇滴滴的,昨夜肯定吓着了?,不打紧,不打紧,你多住几日也是使得的。”方老大爽朗道?。
南宫月羞红了?脸,呸,谁是你家娘子。
她这边刚穿好衣服,方婆婆端着一盆温水就进来了?。
“李家娘子,你夫君随我家那口子去村头寻马车去了?,他托我过来照顾你,说你脚伤了??天可怜见?的,这么?个娇娇的人?,受这么?大的罪。”
方婆一边心疼着,一边拧着帕子,递给了?南宫月,“你就坐在炕上吧,外面怪冷的。”
南宫月脚上裹着厚厚一层棉布,脚一沾地,脚底就钻心地疼。
只?好坐在炕上,接过帕子道?谢,“多谢婆婆了?。”
“客气啥,我们?都是粗人?,没什么?见?识,也不知你们?大户人?家都是怎么?伺候的,你想要什么?,只?管和我说,我能办到的,都给你办了?。”
方婆婆是个直爽人?,快人?快语噼里啪啦一顿,说话都不带喘气的。
“婆婆就把我当自?家人?就行,我们?没有什么?讲究的。”南宫月说。
“哎呀,可不敢,看你娇滴滴的大美人?一个,你夫君那么?疼爱你,昨晚上吃饭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你,水都是他亲自?端进来的吧?照这么?个宠法,你家里肯定奴婢仆从一大把了?吧,要不然怎么?能将你养得这么?矜贵啊。”
南宫月的脸唰地又红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被?人?伺候惯了?的,洗手洗脸沐浴更衣,都是身旁的侍女?在做,昨夜赵宴礼给她洗脸脱衣服,她也就心安理得地受了?。
以前没觉得不对,忽然被?方婆婆这么?一说,好像是被?赵宴礼宠爱着,心口忽然一甜。
方婆婆继续道?:“也难怪你家夫君看你看得紧,有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娘子,谁会不宠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