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人没有找到?机会。还?有一事,耶律婧身上有一把弯刀,意图不轨,还?需陛下小心为上。”
南宫月点点头,她就等着耶律婧动手。
“酒水上的侍从换了吗?人抓到?没有?”
“回陛下,人抓到?了以后?全部服毒自尽了。”
南宫月心一沉,“倒很忠心,摄政王现在在何处?”
“在翠微亭,好似在等什么人。”
南宫月点头,应该是等她的吧。
……
一轮明月挂在树梢上,南宫月遣散了随从,独自朝翠微亭走去?。
有些事,她想当面问问清楚。
远远看到?赵宴礼独自站在亭中?,摩挲着腰中?的佩刀,眉头紧锁着目视前方,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转眸看了过来。
南宫月脚步顿住,与他隔着半池湖水,遥遥相?望。
她心有戚戚,分开?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怎么觉得一眼万年?了呢。
刚要迈步过去?,忽听?到?一个玲珑悦耳的声音,“玉棠哥哥!”
南宫月被这一声玉棠哥哥定在了原地。
只见瑶华公?主一袭流彩暗花云锦宫装,朝赵宴礼蹲身行了一个宫礼,再抬眼,凤眸泪光闪闪,眼角眉梢掩不住的柔弱风情,腰肢不盈一握,妖妖娆娆我见犹怜。
赵宴礼躬身回礼,后?退一步站定,“瑶华公?主,可有什么事?”
他一脸淡漠,左右看了看,见无人跟随瑶华公?主,随即眉头蹙起?,急忙回头朝南宫月的方向看过来,廊下只余竹帘声响,哪里还?有南宫月的影子。
南宫月急急躲在了翠微亭侧面的假山后?面,她犹豫要不要回避,本不是无意偷听?,可他们毫无顾忌地说话,就不怪她了。
“玉棠哥哥,再次见到?你真好,想当初本宫远去?北越时,还?是玉棠哥哥护送的,这份恩情,本宫不会忘。”
“公?主言重了,护送公?主远赴北越,本就是臣的职责所在,当不得谢,更不敢承公?主这份恩情,当初护送的队伍返回都城时,已?经领了先帝的赏赐。”
“抛开?这些,如果不是我远嫁北越,此刻我怕早已?是玉棠哥哥的人了,又何必遭受北越人的欺辱。”
“还?请公?主请慎言,公?主在宫中?时并未被先帝指定婚约,也无内定驸马人选,何谈是臣的人?公?主莫说些旁的,令人误会的话。”
瑶华公?主身子僵住,知道赵宴礼冷漠无情,没想到?还?油盐不进,开?场白都进行不下去?,何谈后?来。
“玉棠哥哥难道忘了我们在宫中?的情分了吗?”瑶华公?主的声音都在发颤,好似被欺负了一样。
赵宴礼嗤笑一声,“情分?臣少时在宫中?与公?主甚少见面,若谈情分,是臣被人推进湖里那次吗?公?主是不是觉得,臣还?欠着公?主一条命?”
南宫月怔住,赵宴礼在宫中?还?被推下过湖里?还?有救命之恩?
只听?瑶华公?主慢慢说道:“不是吗?若不是本宫及时赶到?,将你从湖底捞了出来,你还?能成?为大雍的摄政王吗?”
“公?主还?想用这个救命之恩要挟臣几次?远赴北越时,公?主用此要挟臣带你逃离,臣不肯,却也怜惜公?主背井离乡,给公?主留够了人手和药材,若说恩情,臣早已?还?完,臣不欠公?主的。”
“不欠?救命之恩,就用人手和药材还?完了?”
“难道公?主还?想要臣的一条命?”赵宴礼忽然一笑,目光锐利地看着瑶华公?主,嘴角的笑意,满是嘲讽。
瑶华公?主心中?一惊,躲开?视线,不敢和他对视。
“这个救命之恩,还?真是巧合呢,那年?我七岁,刚刚到?宫中?,正是圣眷正隆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推下了水,赶巧被公?主救下。公?主从此受到?先帝瞩目,搬离了冷宫,怎么,瑶华公?主都忘了?这份恩情,不是早就被瑶华公?主算计完了吗?”
“我七岁那年?落水,而公?主那年?也才六岁,是怎么从湖底将臣拉上来的?嗯?”
“这里没有旁人,公?主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想要什么直说,不用假装柔弱装亲近,本王不是北越王,不喜欢柔柔弱弱弯弯绕绕的小家子做派。”
这话,臊得瑶华公?主脸色通红。她想要成?为南宫月的心一下碎了一地,她怕是学不会南宫月不卑不亢的王者气度了。
她虽然是南宫家的公?主,却出生?在冷宫,长到?六岁无人问津。好在她有个忠心的老仆,为她费心铺路,才会找准时机推了赵宴礼下水,让皇兄误认为她救了赵宴礼,才搬离了冷宫。
谎话已?经揭穿,瑶华公?主也不再掩饰了,直截了当地问,“刚刚,摄政王在宫宴上说的婚约,是……与我的婚约吗?在没有去?北越之前,皇兄为我选驸马时,我当时属意的是你,也与皇兄表明了心意。”
赵宴礼垂眸,摩挲着玉龙戒道:“先帝没有明旨,没有诏书,没有信物,空话一句,当不得真。”
“不是还?有贤王吗?贤王不是知道吗?”瑶华公?主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