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赵宴礼呢?
南宫月暗自摇头,若是?他?的话?,就不应该拉她一把了吧。
她知道今日有人会忍不住动手,这也是?她故意将宴席放在凤章宫的原因,无论是?谁,只要是?动手,就别想飞出凤章宫。
天渐渐暗了下来?,凤章宫彩灯高挂,水榭这边,檐下一排宫灯,随风晃动。
南宫月想着心事,刚转出水榭,突然,“唰唰唰”的水声自湖面传来?,只见数十人从湖中水底直直跃出。
他?们?手持长剑,一袭黑衣劲装,黑布蒙面,眼神却?异常凶狠,跃上?水榭直奔南宫月而去。
南宫月一个下腰堪堪躲过,刀锋贴着她的脸颊掠过,她慌忙避去一边,身后却?留了空门,意识到后,她急忙转身回?防,正好一黑衣人举剑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叮”的一声,斜刺里横插了一把刀,将那黑衣人的长剑削掉一半,随后听得“噗嗤”一声,那黑衣人的头颅滚落到了地上?,鲜血溅到了南宫月的脸上?。
赵宴礼收刀回?身,拉住了南宫月的手,一个转身后甩将她带离地面,凌空一脚,踢向背后袭击之人,随即足尖一点搂住南宫月闪身躲开两个黑衣人的夹击。
足尖刚刚落地,背后一阵阴风袭来?,赵宴礼手腕猛然发力,将南宫月托起,南宫月一个漂亮的回?旋,反身后仰将袖中的匕首甩了出去,直接命中背后黑衣人的面门,那人当场饮恨西北。
呼啦啦护卫赶到,将剩余黑衣人围住,展开激烈的绞杀。
南宫月已经?脱力,喘着气站在一旁,赵宴礼一手拉着她,一手拿着剑,警惕地看着缠斗的黑衣人。
慕凌风瑟瑟躲在一旁,眼见局势已定,他?摇摇晃晃走过来?,穿过横七竖八的尸体,然后从倒地黑衣人的面门上?拔出南宫月的匕首,拿帕子擦了血迹,走到南宫月身边还给她。
南宫月松开了赵宴礼的手,接过来?重新放进袖中。
这时,一个躺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握起手中的长剑,一个鲤鱼打挺直奔南宫月而来?。
“陛下小心!”慕凌风似有所?感,大叫了一声小心,急忙挡在了南宫月,闭上?眼睛正准备替南宫月受了这一剑。
却?有一股大力将他?掀翻在地上?,睁开眼就看到赵宴礼护在了南宫月身前,左肩被?黑衣人刺中一剑,同时。黑衣人也中了赵宴礼一刀。
黑衣人满口鲜血,僵直着身体倒下了。
“赵宴礼,你?,你?没事吧?”南宫月急忙询问。
就在刚刚慕凌风大喝一声小心的时候,她本能地闪身躲避,却?被?突然挡在身前的慕凌风束缚住了,她猛然发力将慕凌风推倒在地,即便是?自己受伤,她也不能让慕凌风的替她挡剑。
现在与慕凌风的关系暧昧不明,她是?和?赵宴礼赌气才召他?进宫的,如果他?公然替自己挡刀,那立凤君一事,就不好转圜了。
没想到,她将慕凌风推开了,赵宴礼却?挡在了她前面。
心中生出一丝愧疚,她一心想要杀他?,他?却?不管不顾地挡在了她身前。
刚刚那场箭杀也是?,将她牢牢地护在身后。其实,小时候也是?,他?护着她从奉天殿杀到了太极殿。
如果他?没有握着兵权,如果他?没有军中威信,如果北军不看他?脸色行?事,如果他?愿意放下大权……
父皇说,赵宴礼如果不能为她所?用,如果无法掌控,可杀之。
可正当她要杀他?时,他?怎么?忽然将刀柄伸到了她手中呢?
她现在疑惑了。
黑衣人尽数被?诛,同之前一样,服毒自尽,一个活口没有留下。
“你?到底怎么?样,说话?啊?”南宫月看着赵宴礼的伤口焦急道。
“来?人,快传太医来?!”
赵宴礼却?阻止了,“不要叫太医,不能让后殿的人知道,今日寿宴还没有结束,不要被?人发现。”
南宫月:“为何?早晚都?会知道,寡人一定要查出幕后主使,将他?们?碎尸万段。”
赵宴礼:“陛下,今日寿宴,不但有属地官员,还有领邦使臣,我大雍不能被?人看轻了去,我要让大雍国主,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宴席上?。”
南宫月:“可你?的伤怎么?办?你?还能同我一起去吗?”
赵宴礼:“这点小伤不要紧,宴席要紧,臣穿了金丝软甲,不碍事。”
南宫月:“我不信,你?又骗我,你?看肩头都?渗出血色了。”
赵宴礼:“我何时骗过你?,真是?小伤,不要紧,在战场上?,我受的伤比这严重得多的是?,还不是?好好的,你?放心,我不会死的。”
南宫月当即捂住了他?的嘴,“不许你?说这个字。”
“好,莫哭了。”赵宴礼说着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