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甄思明的挑衅,他只笑笑,全然不在意,这种蔑视反而令甄思明更加难受。
忽而,天光大变,一束七彩光晕从天而降,落到左侧山头,架起一座浮空透明桥,桥的另一端便是秘境入口,随着七彩光晕的消散而愈发详实,直到形成一扇可供五十人同时通过的山门,透过门框,可以看见内里树木繁茂,别有洞天。
无需废话,众人飞身而起,争先恐后跃入门中,秘境只开一旬,下一回要等三十年,与其浪费时间寒暄,不如把时间留给寻宝。
秘境极大,没必要一开始就斗的死去活来,各队不约而同四散开去,有多远飞多远,半日后,入口不再进人,先前散开的云霞庄修士竟折返一半,将出入口团团围住。
“赵师兄,你我同为修士,凭什么内门嫡传要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三十年才有一次的机遇,我们筹备了四年,就因内门嫡传一句话,我们就要放弃寻宝,做他们的看门狗!”
赵师兄心中怎会没有不甘,不过师命难违:“少废话,将附近躲着的人揪出来。”
“赵师兄!”
弦星辰和白止素仍与路蘩一起,远远坠在队伍的最后面,飞了整整一日,直到日落西山,才在一处空旷的山头停下。
“就这儿。”越离抬手,丢下一枚信标:“秘境只开一旬,我们赶路便浪费了一日,大家都是来寻宝,不是来度假的,没有休整一说,要休整,出去后有的是时间。”越离环视队员:“所以,现在先分四个方向探寻,明早回此地集合,哪个方向灵物多,我们就往哪个方向走。”
“灵物全部上交,按人头分配。”说着,指向白止素:“你只有一半。”
素素眉头还没皱,就被弦星辰摁下。
“有意见的现在就可以散伙,不提意见就代表认可我的规则。”越离再次环视,慢悠悠数数:“三、二、一,没人反对,很好,那就开始罢。”
他们这支散修队伍总共十六人,正好四人一组,弦星辰、白止素、路蘩站在一处,唯剩的那位女修左看看右看看,选择加入女修阵营。
两个中期一个初期一个炼气。
越离眉头微皱,没说什么,心里已经给女修组打上了不行的标签,但规则是他定的,他不好打自己的脸,换个方向想,至少其他组不受影响。
结果一夜过去,南北西三个方向的人,多多少少遇到了危险,还有挂彩的,唯有东边的女修组分毫未伤,带回来的灵物也是最多的。
越离起初不信邪,一次代表不了什么,结果第二次分方向,还是女修组最多,连着探索两日,他们先往东再往南,前行百里有余,这秘境怎么着也是三阶秘境,她们竟连厉害灵兽都没碰到,什么运气啊。
进入秘境第四日,越离分给素素的灵物不再是其他人的一半,也不再分四个方向了,而是问弦星辰:“你说,往哪儿走。”
他不是瞎子,看得到女修组隐隐以陈星为主,自然问她。
弦星辰没跟他客气,伸手:“我妹妹前两日应该分得的灵物。”
越离这人,说话难听还看不起人,但有一点好,他不耍阴私手段,分给队友的东西,绝不会强抢回来,一旦发现队友的选择更好,也不会仗着自己修为高,就硬要大家听自己指挥。
闻言,将自己那份数了一部分出来,放到弦星辰手上:“够了?”
弦星辰倒没想到他会给,还想着闹掰了分道扬镳来着,越离愿意低头,别的不说,就冲他拿自己的灵物出来填补,就说明他不是背叛队友的人。
而且越离筑基后期,带着不亏,弦星辰很快做出决定:“跟我来。”
第124章妖藤
众人往东南前行,十六个人带一只大型御兽,队伍庞大,尽管弦星辰已经提前避开,动静难免,好在他们人多,落单的灵兽或是修士不会主动靠近。
弦星辰停下,指向山脚背阴处:“那里有一片三阶玉岩花。”
队伍中有一熟知灵植的修士,闻言大步向前,俯身深嗅:“这,这些玉岩花至少二百年,品质上佳,下面还积了一层花籽,光是卖种子,就能赚不少灵石。”那人兴奋非常:“大家快来采,一株都别漏下。”
“百年以下和花籽不要动。”弦星辰出言提醒:“玉岩花自然生长千年,方得一小片,若摘光了,这片花地便也毁了。”
“留着亦是无用,三十年后秘境再开,地方早换了。”那人不听,辩道:“就算我们不摘,别人看见也是要摘的,何必留给他人。”
越离直截了当:“要么听她的,要么滚。”
那人才筑基初期,战斗力不行,靠辨认灵植这一技之长,跟在强队后面捞汤水吃,他是自荐加入越离小队的,也自知去别的队,未必能分到好东西,此时被越离下了面子,脸庞烧红,终究什么都没说。
其他人按弦星辰所言,只摘了熟株便停手,说实话,一路过来,他们已经找到不少灵物,比预期多,这些幼花和花籽,不采没有什么损失。
大家都没放在心上,速战速决,采完就走人,下午继续小范围散开探索,皆无所获,直到后半夜集合,才发现人不见了。
“越道友,这……”
越离脸色十分难看,骂了一连串脏话,尽管心中早有猜测,但他不能光靠猜测,就丢下队友不管,万一那人并非折返回去采剩下的玉岩花,而是遇到危险,他这么不管不顾,道心上过不去。
“你们在此地休整,注意隐蔽,我回去找人。”越离扔下信标:“明天中午之前我没有回来,你们自行返程。”
先前说话的中年修士出列:“我也去。”他与于篷多年好友,知晓他本心不坏,只是想趁这次秘境,多寻些灵物,好闭关冲击筑基中期。
弦星辰记起初见那日,越离冷冰冰警告她,若是素素遇险,别哭着求他去救,现下于篷无故离队,他并未置之不理,原来是嘴硬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