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很多?种证明来充实自己不安定的内心,无论是甜蜜的告白,还是水彩画。
每一种方法都有用,叠加起来就?是无穷的力量。
鹿吟对于她的要求自然?不会拒绝,她现在?仿若就?是一个无限溺爱孩子的家长,林浅浅想干什么她都同意,都愿意陪着去做。
林浅浅伸长脖子去吻她,她把什么记得都很清楚,以及每一次亲密。
怀揣着对亲属关系的畏惧和对心爱之人的渴望,她怕鹿吟斥责她,又怕鹿吟不要她,可从始至终最想的,都只有鹿吟爱她。
她尝不到先苦后甜的滋味,跟鹿吟的相处就?像是一颗被?明确告知包裹着糖衣的炮弹,而她真正吞下?去的时候,才发现是假的,那?就?是一颗表里内里都甜到极致的糖果。
她总爱说些露骨的话去调情,鹿吟皱眉让她闭嘴的时候,手上的力道会更重。
她知道,她们都是喜欢的,她也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肆。
只是可惜,这个新年,实在?不如她意。
她想要的一件都没?能达成,除了耳骨上打的洞,现在?也在?隐隐约约泛着疼。
林浅浅下?意识伸手摸了下?,鹿吟轻轻捏住她的耳垂,去看她的耳廓。
“疼吗?”鹿吟问。
耳朵轻微泛红,看起来有些肿了,看来还是有些不适应。
“有点?胀。”林浅浅皱着眉,耳朵因为轻微的撕扯痛感加重,但是完全可以忍受的程度。
“受不了就?告诉我,实在?不行去医院好?好?看一下?。”
“那?个穿孔师说了,这是很正常的嘛。”林浅浅把女人的手抓过来,跟她十指紧扣,“应该过几?天就?好?了。”
她凑近她的耳边,“不过刚刚我们的对话好?像很危险哎,就?像在?……”
鹿吟拍了下?她的嘴巴,示意她躺好?。
“你?总是这样,不让我说那?些话。”林浅浅不满意了,“明明我什么都没?说,万一是你?自己想错了呢?”
“那?也别说。”鹿吟又让她强制闭眼,手心落在?她眼睛上。
温热袭来,林浅浅打了个哈欠,“那?我攒一攒,到时候一起说。”
回答林浅浅的依旧是沉默,鹿吟把房间内的灯关掉了。
“明天你?一定要记得喊我哦!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酒店!”
掌心再次袭击嘴巴,林浅浅识相地闭了嘴-
林浅浅这一觉睡得时间不长,这儿地方偏,酒店条件也一般,她又习惯了家里的床,这一晚睡得不算舒服。
早上鹿吟喊她起来的时候,她犯了罕见?的起床气,闭着眼睛抬胳膊抬腿,让鹿吟给她穿衣服,又抱她去洗漱台刷牙洗脸。
困意终于因为冷水彻底褪散,林浅浅冻得打了个寒颤,“我要告你?谋杀!我……唔!”
鹿吟拿毛巾给她擦脸,林浅浅被?迫吞回了后面的话。
回了教室那?边,点?了人数之后,林浅浅便跟着鹿吟坐在?了大巴车的后排,这种车比较闷热,她有点?头晕。
去郊外需要两三?个小时,她便靠着鹿吟的肩膀睡了一路。
树林里便随着雨后空气的潮湿,大自然?是最好?的老师,所有学?生将画架立好?,挑选了合适的角度。
林浅浅看到鹿吟手里的相机的时候,眼睛都放大了,“你?哪儿来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拿着相机拍照过了,上一次还是跟着公司去画室拍素材的时候,爱好?只有不当成工作的时候才是最让人舒服的。
林浅浅对相机格外熟练,没?多?久就?摸清楚了这个新相机的功能。
鹿吟的画架不在?学?生堆里,她背着工具,带着林浅浅继续往另一边走。
土地潮湿,林浅浅紧紧拉着鹿吟的手,跟她寻找着最佳的景色。
在?一处河流边将画架立好?的时候,林浅浅立即对着鹿吟拍了一张照片。
说起来,她学?习摄影也是在?大学?之后,她始终认为摄影跟画画同样是一种记录美好?的方式,当下?跟鹿吟一起外出写生,的确是第?一次。
林浅浅蹲在?鹿吟身边,给她看自己拍好?的照片,“我还想着回去之后有机会陪你?一起写生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她看着鹿吟画着素描,山川、河流,草草几?笔就?在?画纸上展现得生动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