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弥笑了他两句,又赶回去拍戏了。
屠月也在剧组,和沈之弥搭了两场戏。
她今天对秦恒倒不是很热络,只是偶尔还是会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看秦恒。
紧赶慢赶忙了一天,晚上收工后,沈之弥又带着秦恒开车回了市中心。
周一一早要送秦恒上学。
犹豫了一下,沈之弥还是没有回秦家,只是在学校附近订了个酒店。
他实在……不想见到秦恻。
秦恒白天强撑着,这会儿还是累得撑不住了,在车上睡了一路。
沈之弥抱着他进了酒店电梯,他还没醒。
电梯中途停了一下,沈之弥抱着秦恒往后退了几步,看到进来的人,有些惊讶。
进电梯的是林严和他的伴侣。
“真巧。”沈之弥笑了笑,打招呼。
林严也有些惊讶。
他看看沈之弥,又看看沈之弥怀里的秦恒:“你这是……还没回秦家?”
沈之弥「嗯」了一声,没多说。
电梯门合上。
过了一会儿,林严看向他,开口:“昨天看你在气头上,没对你说。”
“嗯?”沈之弥抬头。
“昨天是秦恻母亲的祭日,他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完成一单大生意,强迫症似的。”林严说。
简单却沉重的话语在电梯里回荡,听得沈之弥一愣。
沈之弥不太想回想昨天的事。
他生气的时候不喜欢听理由,什么理由在他这都没用。
他现在心里还是带着点气。
听到这句话虽然震惊,但又下意识有点反感。
是不是亲人祭日和他有什么关系?
秦恻在自己亲妈祭日这天还非要去谈生意,凭什么要别人理解和同情?
怀着这种心情,沈之弥仅点了点头,没回话。
林严看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下了电梯,沈之弥看了看,他和林严他们的房间是同一楼层,中间就隔了一个房间。
沈之弥抱着孩子不方便开门,林严的伴侣还过来帮了下忙。
“谢谢。”沈之弥说。
“谢什么,我很喜欢你演的电影。”林严的伴侣笑着说。
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间:“晚上秦恒要有什么事忙不过来,可以来房间叫我。”
沈之弥又道了声谢。
秦恒估计是累得太厉害了,折腾了这一通还没醒。
沈之弥怕他发烧,给他测了体温,这才放心。
安排好了秦恒,沈之弥脱掉外套,躺在了床上。
忙了一整天,现在生活好像突然静了下来。
小孩平稳的呼吸响在耳边,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
酒店的灯光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