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高悬挂在天边,司卿誉靠在便利店外的墙面,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静静抽完了一整盒。
他想了很?多,从他们认识到?交往,到?现在。
他工作总是很?忙,而她每天都有?很?多时间。
他无法做到?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他甚至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约会。
就像她说的,他不懂浪漫,他很?无趣
最后一支烟燃尽的时候,司卿誉微微仰头,对着天上的那轮弯月,合上了浅色的双眼。
——我知道我不能给她什么,但我还是希望,她能再多留一段时间。
许宜依说:“所有?美?好的开始,都是为了迎接我们美?好的心愿。所以,在最美?的夜色下许愿,月亮会听到?的。”
成熟稳重如?司卿誉,也会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对着月亮偷偷许下贪心的愿望。
然而,这一次,月亮并没?有?听到?。
梦里的画面又闪回了那个晚上。
她躺在他的身?,下,眼里含着泪光。
无关兴奋,无关欲念。
那个眼神,至今都是司卿誉的一场噩梦。
许宜依那样看着他,就好像在对他说:司卿誉,我要?丢掉你?了。
她爱意来的时候波涛汹涌。
却又在突然间,她又将所有?的爱意照单回收。
梦里的司卿誉害怕了。
他急于逃避一般让她出去,就好像她出了这个门,一切就都没?有?发生?过。
但事实是,出了那扇门,她再也没?有?回来过,只有?一条分手的微信,无情又冷漠。
对话框里的内容反复修改了很?多次。
司卿誉只觉得自己胸口闷的让他喘不上气。
他烦躁的扯下领带丢开。
半小时后,他回:【知道了。】
她已经厌倦了。
而他也确实成为不了她理?想中?的伴侣。
他
知道了。
梦境如?潮水般退散。
司卿誉听到?耳边有?人在叫自己。
他掀起?沉重的眼皮。
郑艇舟见他可算醒了,松了口气,“还以为你?昏迷过去了。都烧成这样了,你?自己不知道啊?”
司卿誉反应比平时迟缓了很?多,好半天后,才哑着嗓子问:“有?事?”
郑艇舟垮着脸,“我看是你?有?事吧?什么情况,做噩梦了?刚听你?一直在说梦话。”
司卿誉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你?很?吵。”
郑艇舟服了他,“吵吵吵!要?不是你?现在是个病人,我烦不死?你?!赶紧收拾收拾,我陪你?去医院看看。”说着,拿体温枪对着司卿誉额头又量了一遍,“都三十九度三了!”
司卿誉按下他又怼过来的体温枪,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大概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司卿誉眉心紧蹙,“知道了。我自己会去,你?到?底什么事?”
听他要?自己去,郑艇舟哦了声?,“也没?啥事,你?不一直没?回我微信吗?我就好奇你?和你?家小朋友几个情况。”
不过现在这都不重要?了,郑艇舟问:“怎么突然病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