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乔父对小贺这个女?婿是极为满意的?,晚饭是他亲手做的?,难得还?备了些酒水。
晚饭吃到一半,借着酒意,乔父打开了话茬子,聊起了他亲身经历过的?好几次九死?一生的?战事,当面临着敌我武器装备的?巨大差距,只能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来弥补这些劣势。
说到最后,他百感交集地猛拍贺景行的?肩膀:“以后还?得靠你们啊,出去了要多学?、多看,把他们那?些顶尖的?技术都学?回来!”
乔父喝多了酒,硬是拉着贺景行聊到了十点多,才被乔珍珍跟贺景行一起送回了房间。
深更半夜,家属院一片寂静。
贺景行躺在?床上,了无睡意,直直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乔父留他在?家里住一晚,明天?再开车送他去省城坐火车。他这次回申海,乔珍珍不能跟着去,她还?得上学?。
这些日子,乔珍珍黏他黏得厉害,每天?吃饭上课都要他寸步不离地陪着,今日或许是乔父在?,乔珍珍有所收敛,他反倒还?有些不适应。
贺景行长长地吐了口气,离别在?即,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似乎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说。
刚想到这里,房间内的?门锁突然转动。
下一秒,一个小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进入了房间。
贺景行问:“珍珍?”
乔珍珍应了一声,偷摸把门锁好:“我今天?跟你睡。”
贺景行一听,猛地坐起:“什么?!不行,你快回去!”
说话间,乔珍珍已经自顾自地走到了床边,她手上抱着碎花枕头,正?准备掀被子。
贺景行大惊,急忙按住她的?手,阻止她进被窝。
乔珍珍可怜兮兮地扁着嘴:“外?面冷。”
才刚入春,夜里温度不高,乔珍珍身上只穿了一套白色棉质的?长袖睡衣。
贺景行摸了摸掌心的?小手,确实透着几分凉意,就这一下,拒绝的?动作便?不那?么强硬了。
乔珍珍惯会借坡下驴,似一尾小鱼掠过,灵活地钻进了被子。
贺景行见状,想从床上下来。
乔珍珍自然不依,她向来胆大妄为,绝不肯安安分分躺好,反倒变本加厉地往贺景行身上爬。
贺景行怕她摔下来,双手下意识扶住她纤细的?腰,只觉掌下的?肌肤柔软细腻,烫得他全身都燥热了起来。
贺景行干咳一声,迅速将她上翻的?睡衣给扯平了。
乔珍珍趁机骑到他腿上,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撒手。
贺景行手都不知该往哪放,只佯装镇定道:“珍珍,下来。”
乔珍珍噘着嘴,压根不理他。
贺景行拿她没办法,过了好几秒,才想起来扯过被子把人给裹好了。
乔珍珍消停了一会。
贺景行坐着,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她,好声好气地哄:“乖,我抱你回房间好不好?”
乔珍珍头一撇:“我不!”说完,她还?故意唱反调,更要往贺景行身上挤。
此时?,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贺景行的?身上,两人的?身体仅仅只隔着几件聊胜于?无的?单薄布料。
贺景行能感受到她的?每一处柔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后背都发了汗。
他到底是个男人,温香软玉在?怀,难免浮想联翩,只是他家教严明,绝不肯轻易伤害了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
贺景行强压念头,深吸一口气,想将她从身上扒下来:“珍珍,听话。”
“那?我舍不得你嘛,你明天?就要走了……”乔珍珍不愿意,她说话软绵绵的?,还?带着哭腔。
这话一出,贺景行哪里还?硬得下心肠来。
乔珍珍脸埋在?他颈窝,瓮声瓮气道:“我不想跟你分开,你不要出国了。”
乔珍珍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常让人觉得没心没肺,但等她真正?反应过来后,又总是后知后觉地伤心。
她现在?就是舍不得贺景行走了,当着乔父的?面,她还?能勉强克制。如?今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自是各种撒娇撒痴,缠着贺景行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