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宁清歌!”那人气急了就只会翻来覆去地喊一个名字,也不知道之前?是怎么当纨绔的,半点过分?的话都没学会。
“你让开,”盛拾月又?开始乱动,企图逃跑。
可宁清歌却将人揽紧,再轻轻一咬,齿尖将耳垂碾磨,像是小小的惩罚。
“嘶,”盛拾月顿时出声。
温热的舌尖又?覆过来,将咬出的凹坑填满,低哑的声音响起:“她可没有什么正事要和我说。”
“嗯?”被骗的盛拾月一愣,立马反问道:“那她说什么了?”
“你想知道?”分?明是她的过错,可却站在主导的位置,故意逗着对方。
盛拾月愤愤骂道:“我要去外头揭发你,让别?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什么清冷皎洁如月的丞相大?人,分?明就是个厚脸皮的泼皮无赖!
宁清歌叼着她的耳垂闷笑,终于?哄了句:“乖。”
“不乖!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盛拾月已经到了炸毛的边缘。
宁清歌有些遗憾,早知道就那么过分?了,还能?多?逗一会,咬着软肉,含糊道:“她和我说,她不介意我已经成亲,说我只是为了避开储位之争,故意糟践自己。”
盛拾月这下?是真生气,立马骂道:“我就她那个口腹蜜剑、表里不一、三头两?面……”
词汇量就那么多?,但是没骂解气。
“绵里藏针,”宁清歌贴心地帮忙补充。
盛拾月立马就接上:“绵里藏针。”
“虚情假意。”
盛拾月重复一遍:“虚情假意。”
“狡猾伪善,”
盛拾月再跟着念,念完才反应过来,骂骂咧咧道:“我干嘛和你念?又?不是小儿学字!”
紧接着自己又?补充完整:“她就是个假仁假义、道貌岸然的老?狐狸。”
还不忘记从?年龄上打压一下?别?人。
宁清歌还没有说完,又?补充:“她还说,只要我点头,她立马就去和陛下?讨要休书,等她登上皇位就来求娶我,既让我免去陪在你身边的屈辱,又?可满足我避开皇位之争的想法。”
她声音有些奇怪,若是盛拾月再年长些,许会知道那些个喜欢吹枕边风、说正妻这样不好那样不行的绿茶小妾,就是这样的语气。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道行远远不如后头这个、在全是人精的官场里游刃有余的丞相大?人。
盛拾月被气得不行,恨不得当场就去踹六皇女?的府门。
她直接一个翻身,将宁清歌往后一推,拉扯出一些距离就呵斥道:“你还笑?!”
这些话她不是没听?说过,之前?在樊楼、倚翠楼中,那些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也曾那么猜测,说什么宁清歌是不想掺和进皇女?之争,索性选了个什么都不行的纨绔,不过最后是哪位皇女?即位,她都是一朝丞相,不会受到任何一方的连累。
盛拾月气得半死,对面那个人还在笑,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模样。
就该让别?人知道宁清歌的本性是什么?还说什么糟践,分?明就是宁清歌馋她身子?,惦记她这个人!想方设法嫁给她!
早知道、早知道她一开始就该去隔壁睡,才不听?她说什么大?梁建朝以来,还没有新婚就分?房的妻妻的鬼话,绝不给这个女?人任何一点可乘之机。
“你再笑我就把你丢出去!”炸毛的狮子?猫终于?说出了最严厉的惩罚。
宁清歌连忙收敛笑意,可在夜色之中、也依旧清亮润泽的眼眸却将笑意泄出。
“好了好了,乖,”宁清歌赶紧贴上去哄,微微仰头,贴在这人唇角。
盛拾月偏头想躲,却架不住对方再次贴来。
宁清歌又?道:“我拒绝了。”
“我说如果六殿下?要说的就是这个的话,现在就可以停下?马车放我下?去了。”
盛拾月面色一缓,这还差不多?,闷闷道:“那后面呢?”
“然后就到皇宫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