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歌,我是不是被打坏脑袋了?这是红的啊。”
她茫然地看向?对方,手里还攥着宁清歌的衣衫。
“是红的,”宁清歌没看就回答,就算有十分?困意,也被这祖宗磨去八分?,声音逐渐清醒。
“哎?”那人更加疑惑。
宁清歌这才?解释道:“瞧殿下穿得?好看,便也想试一试。”
“哦?”盛拾月一愣,继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哦!”
还记得?将对方衣衫扯回来,慌张的指尖无意拂过薄布,触到柔软的圆弧,绯色的布料好似着了火一般,燃到她的指尖。
盛拾月不由?曲指,乱压在掌心。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人却?突然开口:“好看吗?”
盛拾月懵了下,继而才?结巴回道:“好、好看。”
宁清歌肤色白?净,身姿姣好,哪怕是过于艳丽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也丝毫没有违和,犹如荷花瓣上的一抹粉,凭添柔妩。
她又问道:“那你喜欢吗?”
刚刚才?嚣张一点?的家伙又缩了回去,含糊冒出一句:“还、还行吧。”
宁清歌终于睁开眼,含着秋水的眼眸一片清明,再问:“还行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一副必须要得?到答案的架势。
盛拾月眼神飘忽,不由?落在对方肩颈,匆匆忙忙拉上的衣衫并未彻底合上,隐隐约约露出一抹颜色。
发丝下的耳朵红了个彻底。
第一回酒醉,第二回是在一片黑暗里,唯独这一回在明亮午后、什么都能瞧得?清清楚楚的时间里。
盛拾月难免有些窘迫,声音越来越小,勉强回应道:“喜欢。”
“那你开心吗?”
“开心……”盛拾月甚至不敢看对方
能让一向?偏好雅致,不喜艳色的丞相主动为她换上这类兜子?,盛拾月怎么能不开心?
宁清歌耐心继续:“殿下,哄人是要做别人喜欢且让人觉得?开心的事。”
怎么突然就变成教导了?
盛拾月一时没反应过来,明明都是她主动的行为,可怎么感觉被宁清歌捏着鼻子?走了?
宁清歌没理会她的茫然,继续徐徐诱之:“殿下既然是要哄人,那是不是应该做些臣喜欢且觉得?开心的事?”
“好像是……”盛拾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只能跟着回答。
泛蓝的眼眸澄澈而干净,像是在落入圈套还不自知的麋鹿。
而一次又一次压下脾气的丞相大?人,终于在昏昏欲睡又被人撩拨、闹醒的情?况下,被生出薄怒,有心教育下某个侍宠而娇的家伙。
她微微揽紧盛拾月,便道:“头还晕吗?”
“还、还行,太夫说只是皮外伤加脑气震动,避免骑马晃动,安心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盛拾月忍不住抱怨了句:“连摇椅都躺不了,烦得?很。”
宁清歌“嗯”了声,又说:“那就是不能乱动?”
迟钝的家伙终于反应过来一点?,又嗅带熟悉的荔枝甜香,她连忙往后躲,慌慌张张地阻拦道:“你、你,我还在伤着。”
盛拾月咬着字强调:“不可以乱动。”
“那不动就行了?”宁清歌突然笑?起来,漂亮的眼眸眸光微漾,搅动里头的水光,无端多了几分?慵懒的妩媚。
“我、不,不行,”自己跳入圈套的家伙还在垂死挣扎。
温凉指尖捏住对方耳垂,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擦着软肉。
她低声道:“殿下闹了半天,现在才?想起来不行?”
不等盛拾月回答,她又说:“不是要哄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