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气得慌,瞧见她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又往旁边扯来一块布,盖住自己?,不肯给对方看。
但这?就是一块白布罢了?,能?遮住多少?和垂落的长发交织在一块,半遮半掩的,再配上覆着水光的眼眸,倒有一种被欺负后倔强的脆弱感?。
宁清歌定定瞧着她,被其他人信香激出的烦躁情绪起起落落,最后还是被强行?压下?,瞧不得对方这?幅模样,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开始心软。
她抿紧的嘴角又松开,无奈叹了?口气,低头俯首,捧起对方脚腕,落一个极浅淡的吻,轻飘飘说了?个:“脏。”
她这?举动奇怪的很,说是吻又更像是贴,柔软嘴唇贴在纤细白净脚腕上,不曾挪动半分,然后冒出一句根本不像嫌弃,反而带着淡淡纵容意味的字句。
方才别在耳后的发丝又落下?,晃动的烛火柔和眉眼,分明没有摆出什么什么温柔姿态,却比之前的金夫人更……
烦人。
盛拾月又扯了?扯腿,还在气着,不肯让她继续。
可另一位却没有放开,反倒沿着脚腕往上,落下?一个个细碎的吻,并一声声道:“臭。”
“臭东西。”
盛拾月僵在原处,垂落在旁边的手抓紧布料,有些无措,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那有谁边骂人边这?样,虽然骂得也不凶,反倒像宠溺。
被捧起的趾尖被迫抬往上,无意触到过分柔软的地方。
白日?才嚣张起来一点的家伙,晚上就被更过分的行?为打回原形。
她自个都忍不住怀疑,到底谁是整日?厮混在勾栏的纨绔,谁是饱读圣贤书?的丞相大人?
盛拾月羞红了?耳廓,眼神飘忽躲闪不敢看。
另一位反倒沉静,好似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一样,低垂的眼帘在眼睑映出淡淡灰影,莫名虔诚,好像不是像做什么暧昧旖旎的事,虔诚且认真。
从脚腕到小腿,略带潮湿水迹的吻。
盛拾月蜷缩着脚趾,恨不得缩成一团,躲进?角落,可却又动弹不得,只能?结结巴巴道:“宁、清歌,放开我?。”
身下?的布料被她抓出一堆褶皱,乱得完全不能?看。
另一人不肯听,反倒哑声说:“还不干净。”
“臭得很。”
她继续往上,从腰腿落到紧致小腹,一点点落下?,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旁边的红烛燃了?一半,跳出颗颗火星,噼里啪啦地响,屋外的风声越来越大。
方才还坐在椅子上的人,已经斜躺着木榻上,随手勾着对方的腰,不肯让盛拾月离开半点。
直到纤长脖颈,红唇碰到颈后脆弱腺体,盛拾月忍不住一抖,拽住对方衣领。
宁清歌这?才开口,低声喃喃道:“不臭了?。”
“你才臭,”盛拾月这?个时候也不忘反驳一句,抬眼瞪她。
宁清歌却笑,终于满意,嘴唇轻擦过腺体,哑声道:“下?次不许这?样了?,离其他人远些,不准再沾一身臭味。”
盛拾月这?才明白一点,又气又好笑,骂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闻不见……”
她话音一顿,突然想到什么,瞳孔顿时放大。
为什么她偶然能?闻见宁清歌的信香,却闻不到金夫人的,分明她身陷雨泽期之中?,信香更浓,更别说被引出易感?期的叶流云……
另一边的盥室内。
一片黑暗里,只能?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窥见里头的凌乱,丢进?来的被褥铺在地上,满地水迹、铜盆、破碎衣衫,宣告这?一处发生了?怎样的混乱。
而本该纠缠在一块的人却分开,意识不清的金夫人被乱撕出布条捆住,凌乱发丝下?的肩颈全是绯红牙印,可最重要的腺体却干干净净,像是被刻意避开。
而叶流云瘫坐在另一边的被褥上,旁边丢着空瓶,里头的清虚丹已被全部咽下?。
她眼中?闪过复杂纠结神色,一下?清醒一下?满是欲念……
这?简直难以?想象,易感?期的乾元和雨泽期的坤泽共处一室,竟还有人能?保持些许清醒,毕竟就连盛拾月等人都已放弃挣扎,只求叶流云不要轻易结契,却没想到这?人居然清醒过来。
对面的坤泽发出一声声压抑的难耐喘息声,叶流云扯过旁边碎布,将自己?的腿脚也紧紧捆住。
第28章
又过几日?,让盛拾月等待许久的南疆信件,终于经过漫长路程,落在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