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先闹腾出这一出,又逼着宁清歌表明心意,可对方顺着她了,这猫又先蜷起来,用尾巴将脸盖着,开始逃避。
宁清歌已有些?许逗猫经验,知道这人还?没到炸毛的程度,便?问:“那嫂嫂呢,也是太过生疏?”
刚刚让盛拾月翘着尾巴得意的称呼,现在反倒让她更羞窘,一咬牙就?强撑道:“也是!”
她眼?睛珠子?一转,便?想?要夺回失去的主?动权,道:“你?如今已是我妻,她们喊你?一声嫂嫂又如何?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不?知道孟清心她们听见,会不?会点评一句胡搅蛮缠,不?过宁清歌却没有,对方越凶,她反倒越柔和,甚至附和道:“小九说的对,是该这样。”
盛拾月的脾气能坏到今天这种地步,和宁大人实在脱不?了干系。
那人哼了声,居然就?这样应下。
可宁清歌轻笑了下,又将人扯回她怀里,方才分开的那一寸缝隙再被挤压,衣衫相?贴。
继而,宁清歌微微仰头,开合的唇瓣有意无意滑过对方耳廓,再说:“那小九夫人渴了,小九要不?要喂一喂?”
盛拾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感受到对方温热吐息落在自己耳垂,而后才理解,当即就?抬手又想?推人,同时喊道:“宁清歌你?不?正?经!”
另一人已料到这一遭,直接抓住对方的手,盛拾月推人不?成?,反倒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继而就?被对方一拽。
月洞门旁边的小片翠竹被撞,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宁清歌背抵着白墙,盛拾月则压在她身上。
盛拾月呼吸一顿,分不?清这人蓄谋已久还?是一时兴起,毕竟宁清歌选择的这个位置实在太过巧妙,左边是毫无阻拦的月洞门,右边是作?为装饰的雕花石窗,她们就?被夹在这个避开所有人视线的缝隙中?间。
“殿下,”宁清歌温声喊了句,好似在询问,可她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又怎么可能再给盛拾月拒绝的机会。
另一人眨了眨眼?,在这个时候竟然莫名清醒,回忆起前头种种,才惊讶发现宁清歌不?过是装得温柔,实际强势又吃不?得半点亏。
例如简单称呼,都要和她比较,刚刚还?在小九长、小九短,她喊了声宁清歌,就?又变成?殿下了。
盛拾月来不?及细想?,压在腰后的手收紧,掌心温度似乎透过薄纱传来。
稍矮的宁清歌仰头,用柔软唇瓣摩擦过她嘴角,低喃着开口:“乖,别走神。”
你?看,她连走不?走神都要管,恨不?得盛拾月现在就?满心满眼?都是她,哪有那么火急火燎的猎手?
以为她盛拾月那么好骗,那么容易上钩吗?
盛拾月很是恼怒,咬住对方的唇,以示惩戒。
得逞的猎人笑了一声,轻轻碰了下对方唇瓣,像是讨好又像是邀请。
覆在腰后的手往上,顺着脊背,攀着脊骨,一节节挪动,继而落在盛拾月后颈,温凉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抚过细腻肌理,让人想?起宫中?贵妃也是这样哄着膝上的狮子?猫。
盛拾月终于松口,倒也没有那么好哄,起码还?是在对方唇上留下了小小凹坑。
但为了防止某人的晚上突然想?起后又气愤,宁清歌决定再让对方过分些?。
指尖压着后颈、凸起圆骨下的缝隙,毫不?费力地让对方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交缠,紫袍与绿裙紧贴在一块,若隐若现的水声响起。
宁清歌起初还?占据主?动权,时不?时抚着对方后颈,以示鼓励,哄着对方更过分些?。
可后头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到底是比她小五岁的乾元,每年闷热之时都要往水里掉,长久以往,这憋气的功夫始终要比常人优秀得多。
之前什么都不?懂时,宁清歌还?能占据上风,可现在盛拾月已从生疏到熟练,甚至多出些?宁清歌都不?知道的把戏。
好歹也是个常混迹在勾栏之中?的纨绔,往日?也见识过不?少,只是没有彻底实践过罢了。
耳畔突然传来脚步声,是有几个仆从在向这边走来,一路说笑着,隐隐听见夫人之类的字眼?,不?知在讨论什么。
宁清歌不?由绷紧身子?,抬手推了推对方,试图提醒。
而另一人却置若罔闻,甚至故意搅动出啧啧水声。
清风从旁边石窗中?挤入,吹响竹叶。
宁清歌偏头想?躲,却被这人穷追不?舍,右手箍住下颌,不?仅不?准备分开,还?有更要继续的趋势。
主?动权转换,一向镇定自若的丞相?大人终于露出一丝紧张,瘦削脊背紧紧贴着墙,连呼吸都被刻意放缓,另一人却依旧不?停,像咬住猎物脖颈的小狼,剥夺她逐渐变得稀薄的氧气。
墙的另一边,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可以完全听清她们的对话,竟是在讨论前几日?盛拾月将她赶出房间,而后又将她请回来的事。
一听起来年纪较小的女孩,笑道:“你?们猜,殿下与夫人什么时候又要分房?”
同伴果断回:“殿下今儿才让我们改了口,想?必这几日?都还?在浓情蜜意着,一时半会闹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