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紧接着,韩灵痛心疾首地双手捂胸说:“你们不要再打了!”
“都是我的错!要打你就连我一起打!”
盛宴怒吼:“废话,当然是你的错!”
他一脚踹开韩灵,她含泪去拉罗闻川,被他再次推倒在地。
围观群众:??怎么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他们难道不是两男争一女吗?
上帝视角·小春冷笑,当然是两男争一女,只不过此女非彼女。
此女也不稀罕。
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罗闻川揪着盛宴的头发,盛宴掐着罗闻川的脖子,均涨红着脸狠辣用力。
是盛宴先发制人,罗闻川是后出手那个,已经落了下风。之所以现在还拼命咬着牙真一口气,是因为最开始的仇恨冷静下来后,想起郁时晴还在看着,就不可能向这个男的认输。
可他已经被江翡来了那么一下,那叉子不知道是用来吃什么的,格外锋利……
对了,叉子!
他瞪大眼,被大力掐住的颈部往旁边动了动,找到还躺在地上的那把叉子,当机立断胡乱朝盛宴身上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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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时晴坐上车,轻轻合眼,血腥的一幕尚在眼前。
当时,一直看好戏的围观群众包括她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罗闻川会直接用叉子戳盛宴的脸,面颊淌血的盛宴疯了一样扑过去时,他又慌乱中戳向对方的……
看着就挺疼,啧啧。
江翡从另一侧车门上来,冲她温柔的笑了笑,递上一个碟子。
郁时晴看过去,是一小碟苹果糖和切成小块的斑斓糯米年糕,这两种点心口感都偏硬,旁边配上了和刚才的“凶器”同款的银色餐叉。
“本来怕你接电话太久,给你拿些甜点出来,可惜,耽搁了。”他说,“我重新取了一份,吃完再回家。”
“可惜这席面了,菜还挺好吃的,都是一流大厨做的呢。”郁时晴嚼着翠绿色的年糕,遗憾地说,“谁让他们在人家大寿上闹出这事,兴致都扫光了。”
她想起刚才最后,反应过来的人们赶紧去拉架,把不可开交的二人分开,盛宴已经将近昏迷,罗闻川红着眼后怕喘气,韩灵哭的稀里哗啦,不知所措。
而大寿的主人翁老先生,也就是那位举国闻名的老企业家正好和几个老友说说笑笑一同走到咖啡角这边。人老了,眼神愈发清明,一眼就看见这晦气的场面,雷霆速度请走宾客就各回各家。
“罗闻川这回肯定完蛋了,上次偷税没蹲成局子,现在补上了。”郁时晴评价。
“他不会的。”江翡却这样说。
她不解地朝他歪了歪头,江翡莞尔:“不出意外,那位主人翁的儿子明年要升,就负责这片的治安。”
“以他家的性格,只会让盛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走和解的程序。”
“盛家怎么会同意和解?我听说盛宴是独子,这一夜过去,肯定又破相又……”她竖起一根食指,慢慢缩回去。
江翡笑容不减:“谁让他一意孤行,在别人大寿上挑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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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没错。第二天一早,郁时晴就听小春说,罗闻川和盛宴是互殴,且盛宴先出手,已经私下和解。
然而罗闻川此刻依然音讯无踪,小春说,盛家明面上放过他,但实际上怎么可能?
震怒的盛老先生连夜加速韩家破产的进程,又找人把罗闻川抓起来狠狠打了一顿,把他打成和盛宴一样,甚至还要更狠。
要不是现在是法制社会,老企业家那边又盯着不让闹事,盛家真是想把罗闻川千刀万剐。毕竟盛宴醒来后更是和行尸走肉一般,谁劝都不管用。
他失魂落魄,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昏迷前最后映在眼中的,郁时晴和江翡那相牵的手。口中一直念着后悔的话,萎靡不振。
郁时晴走到阳台,晒着北国冬日里难得的暖阳,伸了个懒腰,让小春不必再讲。
讨厌的家伙就留在昨晚好了,从这个早晨开始,她要踏入更幸福宁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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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郁时晴被江翡开车接往江宅。
这片庄园都在山上,环境幽静,空气也很清新。郁时晴打开车窗轻轻嗅着,并不算冷的冬风拂面,早起的困意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