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了。
中间的仙鹤绣纹被一劈两半,紫色官服内,是?雪白?的中衣,也就是?方才她肆意作乱的地方,她伸手扒开中衣领口,目光有?意无意从他胸口扫过?,忍不住盯着那里?充血的地方看起?来。
张瑾:“……”
张瑾彻底凌乱了起?来,慌乱地伸手想拉住她,她的眼尾却朝他腿根一扫,“这里?也——”
“够了!”
他倍觉狼狈。
忍得过?于艰辛,以致于冷峻的脸染上了薄红,她扯着他的衣衫,看着男人情?动失控的样子,心情?终于舒畅了些。
她就喜欢看他狼狈。
什么桀骜、高傲、自尊、底线,都在?她面前被抛得无影无踪。
她仰头望着他,嗓音很轻,“你?是?来和朕和好的……可不要……忍不住呀……”
张瑾冷冷盯着她。
他的眼睑有?些泛红,十指指骨攥得泛青。
张瑾的身材无疑不错。
宽肩长臂,腰身精窄。
绫罗绸缎堆叠在?腰间,下半身完好,两条修长的腿撑着长裤,没法保持正人君子的冷静了,可是?他好像还是?不肯服输,几番闭眸,都在?强行寻求清明。
她不允许他就这么得逞,就突然?往他怀里?一坐,直接压在?他腿上。
他又是?一颤,猛地捏紧她手臂,额头渗汗,“你?——”
她仰头看着他。
眼神无辜。
张瑾的手指都被捏得咯咯响,“……你?还要做什么。”
“你?说呢?”
“……”
姜青姝无畏地看着他,完全不怕他对自己动手,完全拨开中衣,将掌心贴向他受伤包扎的地方。
“都这么久了,你?的伤还没好啊。”
当然?是?没好。
本来已经结痂,却反复撕裂,去刑部大牢撕裂了一次,上朝撕裂了一次,好不容易在?大夫的叮嘱下快好了,却又因为那两个宫人的谈话又撕裂了一次。
他不在?意这点疼,甚至把这个当成对自己动心的惩罚。
放在?伤口上的那只手温热柔软,看到他的伤口还在?渗血,力道忽然?放轻了,好似心疼般,轻轻地碰。
“还很疼吗?”
张瑾的心骤然?漏了一拍。
他偏过?头去。
忍了又忍,才近乎从鼻腔里?溢出两个字。
“还好。”
那两个字很轻,似乎根本没打算让她听见。
示弱,于他也是?很困难的事。
她看着他片刻,忽然?从他身上起?来,赤着脚下床,走到一边,打开匣子,拿出一个药瓶。
她自嘲:“朕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太好了,被你?欺负成这样,竟然?还为你?考虑。”
她再次靠近,张瑾还未反应过?来,她就看到他顿下来,细白?的手指已经抚上染血布条,慢慢拆开,露出里?面的伤口。
“你?不是?感觉不到疼,是?疼习惯了吧。”她说。
张瑾低眼看着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