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竹看他这样子,嫌弃地哼了一声,立马钻进厨房里烧热水。
待看到里面的祁薄荷,两人皆是一笑。
秦竹:“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祁薄荷:“难得有空,正好过来陪陪他。”
“方夫子也是,听哥儿一发动整个人魂都丢了。”
“你家阿修不也一样。”
祁薄荷得意一笑:“我家相公心疼我。”
秦竹肩膀一抖,圆脸一皱。
“少恶心我!肉麻死了。”
两人你来我往,也渐渐放松了些。
外面跟里面配合着,大半天,他们听着哥儿声音由强到弱。
最后方问黎实在忍不住,正要破门而入。
一声中气十足的叫骂传来——
“小兔崽子!疼死老子了!”
紧接着,就是一声哼哼唧唧的奶娃哭声。守在门外的众人齐齐松了口气,方问黎推门而入。
一时间,里面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中午,方问黎包了红封打点了人。
哥儿昏睡在已经收拾干净的床上,身边放着个襁褓。
里面才出生的小婴儿红扑扑的,一出生就被骂了,但也不妨碍他跟着自己小爹爹一起呼呼大睡。
祁薄荷跟秦竹都悄悄围过去看了一眼。
秦竹:“真丑。”
祁薄荷:“再过几天很漂亮的。”
秦竹才不承认是自己诊错了故意嫌弃。
“走吧,等鱼哥儿休息好了再来。”周令宜拉着自个儿夫郎,先将人带了出去。
祁薄荷也没留多久,紧随着他俩走了。
现在竹哥儿忙着学医术,他则跟着阿修学经营酒楼。两人各有各的忙……
而他们走后,才知道消息的方雾夫夫俩放下村里的活儿将将赶到。牛都累得在门外桂花树下大喘气儿。
二人也不用方问黎招呼,径直去看了自己哥儿跟小外孙。
方雾见两人都好,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他问:“可找乳娘了?”
方问黎:“找了,住在隔壁。”
方雾点头。
陶大郎也拍了拍方问黎肩膀,对儿婿的妥帖很满意。
哥儿不好哺乳,小时候为了养孩子他们请不起母乳会咬咬牙专门租一头刚崽的羊。再难一点的,用米汤来喂养。
这年头,小婴孩夭折的几率很大。
但好在他家哥儿现在不用受那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