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先定好,都是定亲用的那些喜饼喜糕,到时候直接来取。
又转了一圈,没什么买的了,两人将秦竹送到医馆然后回小院里吃饭。
天已经黑了,祁薄荷跟阿修吃完了就离开。
陶青鱼沐浴出来,披头散发掰着手算着方问黎何时回来。他都忘了,今日是他离开的第几日了。
数着数着,陶青鱼靠在枕上睡熟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摸到身边有人,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老流氓钻被窝。
结果摸到熟悉那张脸,他翻身往人家怀里一钻,手下意识往那硬邦邦的腹肌上摸。
比流氓更像流氓。
“相公,你怎么回来了?”
“不想待在山上。”
陶青鱼手肘撑起来,挪到他胸口趴着:“那你明早岂不是很早就要出门?”
方问黎闭嘴了。
陶青鱼心里又高兴又心酸。
他在男人肩窝拱了拱,也不敢再闹他。“睡吧睡吧,明早我送你。”
说完这话,陶青鱼靠着方问黎睡得更沉了。
他也不知道方问黎回来是如何发现锁了门,又是如何直接翻墙进家门的。
次日一早,方问黎一动陶青鱼就醒了。
他打着呵欠爬起来。
方问黎要哄他睡,陶青鱼直接往人身上一挂,念道:“家里没什么事儿,你回来一遭多麻烦。让我送送你嘛。”
“没事。”
陶青鱼又黏糊糊地亲了下方问黎的下巴,然后从他身上下来,去套马车。
天还漆黑,将人送到山脚下时,陶青鱼看到山下也有三三两两的学生陆续往山上爬。
他目送人离开,才打着呵欠回家。
但事儿就是这么巧。
他们住在进福巷,这边住着的人家不是达官显贵就是有钱的。陶青鱼刚拉着马车到巷口,忽然就见一个人从一家三进院的后门悄摸跑出来。
那人正好迎面冲着他走来。
陶青鱼就看着这哥儿将马车来肩膀一哆嗦,低着头匆匆离开。
陶青鱼嘀咕:“要是二爷爷家知道这么好好一个哥儿钻人家里一大早又离开,怕是要气得厥过去。”
转念一想又不一定。
“没准照着黄氏那歪脑子,还得指着哥儿夸两句,鼓励人家的再接再厉。”
他长叹一声。
他觉得二爷爷一家脑子都有问题。
他只当不知,万一挑明了照着陶杏的脑子,还要连带自己一块儿恨上。
*
两日后,陶青书定亲。
陶家的人都要回去。铺子里就只剩元大虎一家。
陶青鱼想着今日方问黎正好休沐,他打算在村里吃过午饭,就回到县里。
枇杷巷铺子。
陶家人走后,元大虎一家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早上最忙的时候过去,元大虎坐在店里面休息。
正就着外面绵绵春雨打瞌睡,铺子里又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