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问黎带人到饭厅坐着,上面已经摆了三菜一汤。
方问黎给他夹菜,陶青鱼吃得欢快,直到吃不下了他推了推方问黎的手道:“够了。”
“饱了?”
“嗯嗯。”陶青鱼捂着肚子,一脸满足。
方问黎起身收拾碗筷,深邃的眸子不经意划过无知无觉的人,声音柔和道:“锅里有热水,夫郎要不要洗澡。”
陶青鱼悠然半阖着眼:“歇会儿吧,刚吃完饭洗澡不好。”
方问黎长睫往下压了压:“也对。”
他留下这轻飘飘的两个字,端着碗走了。
陶青鱼忽然搓了搓手臂,迷茫看着门外。
奇怪。
为什么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陶青鱼追上方问黎,歪头去看方问黎的眼睛。但脸上的软肉忽然被捏住。
方问黎垂着眼帘:“看什么?”
陶青鱼蹙眉:“你有些不对劲。”
“是吗?”方问黎摩挲着哥儿脸上的软肉,眼神漾着清浅的笑意,“见到夫郎开心。”
陶青鱼脸一红,拉下他的手。
“洗碗!”
方问黎:“夫郎去走走,消消食。”
陶青鱼点头,立马溜了。
两刻钟后,陶青鱼没了那股饱胀感。
他看了一眼在卧房里倚在榻上看书的方问黎,随后转身去厨房拎水洗澡。
洗澡的地儿就在卧房,只隔着一扇屏风。
方问黎听见淅沥沥的水声,手里的书卷慢悠悠地翻了一页。
待到那水声落下,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屏风后头传来,方问黎才将书合上,放在一旁。
烛火摇动,一道拉长的影子也跟着微微晃动。
方问黎起身,拿了一条干净的帕子。
陶青鱼从里面出来。
脑袋上搭着湿润的帕子,长发散乱,发尾还滴着水。
视线受阻,他直接撞上一堵肉墙。
腰被把住,陶青鱼拎着额前的头发看去。
见是方问黎他眼睛微弯,眸子里像醉了星星。
胡乱将湿漉漉的头发全弄在后背,他双臂一抬,搁在方问黎肩膀。腰身下压,像猫一样抻了抻脊背。
然后泄了劲儿往方问黎胸膛一趴,安静不动了。
方问黎下巴抵着他头顶,轻轻笑了一声。
“犯懒了。”
“嗯……”泡澡泡得舒服,也让他起了睡意。陶青鱼打了个呵欠,挪着凳子方问黎面对面。
又发现不好靠,干脆拽着人的衣袖拉了下来换他坐着。
自己则跨坐他腿上,下巴往他肩上一搭,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头发被撩起,裹进干燥的帕子中。
陶青鱼在方问黎耳边,含糊地挑拣着说这些天里自己做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