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幕后主使可是当今太子……-
破旧小院内,唯有正堂内燃着一支烛火。随着冷风的吹拂,烛火晃动。
一个人影闪身进入小院,正堂内女子稳坐,动也不动一下。直到男子跨进正堂,女子才慢悠悠的掀起眼皮,“如何与他说的?”
钱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答反问:“你等当真查出来此案是太子所为?”
宋锦安抬眼看他,“确是他所为,人证物证俱在。”
见钱旻神色不对,宋锦安顿时心下一紧,“怎么,难道不是他?”
钱旻轻轻摇头,“宰相行事素来谨慎,纵然我跟在他身边多年,但许多事他至今不会与任何人言说。即便是我,他也不愿透漏分毫。药材一案,我实在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只知道定然与皇室有关。”
他淡淡的扫了眼宋锦安,眼底翻涌起一抹不甘。
“倘若药材一案当真能将太子扳倒,你我倒也无需动手了。不过如此一来,倒是不知当初师父为何要将我等交予你,甚至还要我等听你差遣。”
对于宋锦安,他素来都是不服气的。
但奈何当年师父偏要他们听宋锦安差遣,钱旻迫不得已也只得听从。
“师父既是将你等交于我,自有他的道理。你若是不服,此事交予你倒也未尝不可。只要能扳倒太子,我甘愿听你差遣。”宋锦安说的满不在乎。
钱旻静默一瞬,终究没再说这些事,索性岔开话,“太子一事,只怕还是会出岔子。至少皇后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出事,她定然会想法子保住太子。”
这亦是宋锦安最担忧的。
但好在她已想到应对之法,“皇后这些年没少掺和这些肮脏事,若是先将她拉下马,日后太子无人能保,到时再另想法子扳倒太子就是了。”
“也唯有如此了。”
钱旻偏头看向院内,“明日此时,自然也就知道太子会是何下场了。”
他忽地想起另一件事,眯起眼眸问:“你可知珣州戍边的陈将军……来了京城?”
宋锦安呆住,反应过来后顿时惊呼:“陈将军?他怎会入京?戍边将军无召不得入京,他怎敢贸然入京?”
思及二人联手一事,她顿感大事不妙。
只怕陈安宁是要亲自前来动手!
“坏了!”
宋锦安噌的一下站起身,“他定然是要对太子出手,定是如此。”
钱旻疑惑看她,“难道陈将军是师父新收的徒弟?”
“不是。我与陈将军就太子一事曾言要联手,他在京城亦是安排了几个眼线,我倒是全都知道。只是此事早就说过我入京动手,但没料到他竟会亲自入京。”
宋锦安愈发觉得心慌,生怕此人当真做出些糊涂事。
况且此人还是戍边将军,如今冒险入京,倘若被人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宋锦安急忙问:“你是在何处见到的他?”
钱旻仔细想了许久才道:“那次是在东街碰见了他。你若要找他,想必也不难。他既是为了太子一事入京,自是要找个住处。东街的客栈和房屋不多,应当好找。”
闻言宋锦安直接朝着院门走去,临走又将别在腰间的钥匙抽出,冲着钱旻扔了过去,“锁门。”
语毕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彻底出了院门。
钱旻看着被攥在手里的钥匙,不禁低笑一声,“户部尚书之女,看来也不过如此。”
遇事慌慌张张,全然没有半分沉稳。
但思及前几日收到鬼云师父的来信,信中所言师父过几日便要入京,还特意叮嘱他,要他将此事告知给宋锦安。
钱旻扭过头看向门口,“竟忘了将此事告诉她。”
但事到如今太子一事将要定下,他倒是无需再听宋锦安差遣,此事说与不说倒也并无大碍。
只是不知师父前来,又会将京城搅动成什么样子……-
宋锦安从小院中离开后,便直奔霍宅。
到的时候正好霍无妄和徐尘散就在门前,看到宋锦安前来,霍无妄还以为出了天大的事,阔步走上前去。
“安儿,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