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没有去那个破院子!
她生怕老伯将二人给赶出去,迫不得已只得上前,小声道:“求老伯收留我二人片刻,等那些人走了,我二人即刻便走!”
说着又从荷包中拿出那些碎银子。
可这点银子实在寒酸,但奈何她现下除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实在拿不出旁的了。
但五百两银票自是不能给的!
“明日我再来给老伯送两锭银子,决不食言。”生怕老伯将二人赶出去,宋锦安急忙道。
老伯看了看面前二人,又往院门口看了眼。轻轻摆手,浑厚的嗓音响起:“去正堂待着。”
宋锦安顿时喜笑颜开,着急忙慌的同霍无妄就往正堂去。
只见老伯打开门,“吱呀”一声,院外几十个人近半都看了过来。
老伯眉头一蹙,沉声问:“出了何事?”
众人敛了气息,纷纷低下头,竟无一人敢接话。
静了一瞬,不知是谁忽地接了句:“有两人跑来了这里,我等正寻那二人呢,竟敢带走薛云姑娘,真是好大的胆子!”
那人背对着老伯正往破院里看,说话时撸起袖子,似要往破院里冲。
“让本少爷逮到那二人,绝饶不了他们!”
语毕四周一片死寂。
恰巧有几人刚从破院里出来,但在看到老伯后,亦是错愕的瞪圆了眼睛,动也不敢动。
直至此时,方才应话的男子才回头看向老伯。
月光下,男子看到那张熟悉面容后,却倒抽一口凉气,颤着音唤:“韩、韩老将军。”
整个珣州成,凡是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多数都会教自家子女,切不可惹了韩老将军。为了便于自家子女识得此人,更是每家备上一副韩老将军的画像。
如此整个珣州城里凡是富家子女,皆是识得此人。
只是谁也没料到,竟会在此遇见韩老将军!
“那位薛什么姑娘,是何人?”韩老将军目露凶光,纵是满头白发,可却还是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男子低下头,话也不敢说了。
“怎么,哑巴了?说话!”韩老将军突然怒吼。
那男子身子一颤,险些跪下,幸得两侧的人扶着才勉强站稳。
他近乎带着哭腔回答:“是、是云盛楼的花、花魁。”
月光下,韩老将军咬了咬后牙。那双眸将面前几十个人,逐一看了遍。从每一个人的衣着到头饰,无一遗漏。
毫无例外,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富家子弟!
“花魁?哼!”
韩老将军冷笑着点点头,“行啊,这珣州城里的富家公子只知逛烟花柳巷之地,却不知勤练骑马射箭。老夫倒是要看看,倘若日后朔北从珣州打进来,你等可会如今日这般追赶敌人!”
众人更是不敢言语,头低的更狠,恨不能将头埋在胸膛前。
但越是如此,韩老将军越是气恼。
没有半点男儿气概!
片刻后,见那些人依旧低着头,他怒极反笑,“不过,既是能从云盛楼跑到此地,可见尔等也是操练起来的!”
此话一出,对面的几十人吓得站都站不稳。
更有甚者直接说:“今日惊扰了韩老将军,还望韩老将军恕罪,晚辈先行告辞。”
语毕拔腿就跑,生怕跑慢了。
其他人也纷纷拱手,直言告辞,就怕跑晚一步就要被韩老将军拉去操练。
直到所有人都跑远,韩老将军才折返回院内,顺手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