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的也就这样做了,谢归晚没太过分,只亲了亲恋人的眼睫,演技颇佳的天机门主就在沈放舟不善的目光中眨眨眼:“对不起——可是虽然药苦但我也都乖乖喝了,小剑客,这个可以弥补我的错误么?”
“你别叫我小剑客。”
“为什么?”
“怪不适应的,我现在还没办法接受云前辈和你就是一个人。而且、而且”
沈放舟想到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再看看身侧的谢归晚——
“而且,你这样叫我,我很容易分不清你们究竟是谁你方才还亲了我一口,这有点有点”
有点怪刺激的。
谢归晚闻言挑了挑眉,也就是这一瞬,她整个人气质就倏地变了,从温和内敛的玉石眨眼化作锐利出鞘的寒剑,开口连语气都清清冷冷,带着颇具深意的嘲讽:
“看来你真的认不清,究竟谁才是你的门主了。”
“”
沈放舟差点心跳骤停,真恨不得往后窜出去二十把尽穹苍的距离再毕恭毕敬地叫一声云前辈,不过等捕捉到谢归晚唇角的笑意后她就反应过来了。
“你又逗我!”
这下子是真有点生气了,沈放舟翻身,剑客极好的身体就叫她轻而易举地翻到了谢归晚的身上,知道了神魂之伤的真相那么出手就毫不客气,沈放舟抓住谢归晚的手腕威胁她:
“你再这样捉弄我,我就熬三碗药逼你喝下去。”
“下去。”
“我不——”
谢归晚试着动动身却发现一点也动不了。分魂在外,这具身体平日动用的灵力堪称稀薄,但沈放舟早已经是实打实的元婴修士,更遑论身上人的身体素质比她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等等,她真的动不了了。
场面有点失控,不,是彻底失控了。第一次与伴侣间发生的事情不受她预料也不受她控制。
从来游刃有余的谢归晚难得僵了僵身,她清晰地感知到沈放舟俯身吻了吻她耳根、后颈、锁骨——然后灵巧的手指就解开她衣扣,没有半分犹豫地向下。
“不说话了?”
沈放舟咬着语气含糊,但是谢归晚还是能听出话语间的得意,事情很糟糕,确认关系的第二天就被恋人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对付手段,并且还很管用,谅谁都会有点得意吧?
是真的很得意,沈放舟头一次发现原来谢归晚的眼眸也能翻起名为无措和慌乱的情绪。
原来你也和我一样啊
沈放舟有点开心了,想亲哪就亲哪,想吻哪就吻哪。谢归晚被她这堪称鲁莽的动作弄得上不去下不来,清晨刚清醒的大脑就要再晕过去,仗着修为就随心所以吗?对前辈的尊重放哪去了?真是有点不像话,开口都斥责:“你你”
沈放舟语气无辜:“我怎么了?”
谢归晚语气磕磕绊绊:“你、你就仗着——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吻住了,舌尖欺进来的动作生涩却也有模有样,沈放舟吮着恋人的唇齿,许久许久才抬头,语气都笑吟吟:
“我就仗着你喜欢我呀。”
谢归晚闻言顿了顿,抬头后能清晰地看见沈放舟漆黑双眼中的亮光,忽然而然地心里就软得不像话,好半晌也没开口,等沈放舟好奇地问在想什么,她才嗯了一声。
然后就主动地重新抬头吻上去。
心想这话倒也没错。
早晨的气氛颇佳,谢归晚喘息着就扯住恋人的手腕,刚要有进一步的动作,人却在下一秒顿住了。
内间的门帘倏地被掀起,云别尘抱着不食烟刚闯进来就顿在原地。
青衫和白衣依旧是昨晚被褪掉的模样,被子却有一小截耷拉在床头。马上就明白了一切,云别尘嗤笑一声:“我说你们这么久不出来是在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你们就要滚到床上了是吗?”
“准确来说是已经在床上了。”
谢归晚语气泛着微妙的不满。
沈放舟却一秒怂下来,她马上翻身从谢归晚身上下来——嗯,这次快得都不用门主说了,沈放舟胡乱地扯着谢归晚,把声音压得很低:
“我说门主,能不能让云、让你先出去啊?!这真的不行、真的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