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将另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腰间,然后将人往怀中带了带,压低了身子将整个重量都压在了怀中人身上,却?好似还是不够
“现在这样,是你想要的吗?”
程嘉树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都变得有些不太?像他自己。
“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什么?”
“这不是嘉树你想要的吗?”
怀中人稍微拉开了一些同他的距离,抬眸带着?笑意,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
程嘉树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蓦地有些难堪,面色在瞬间变冷,只那箍在怀中人腰间的手?却?并未松开,甚至还隐隐加了几分力道。
“是你喜”
程嘉树话还未说完,却?忽然间变得恐慌起来?,眼前人的笑意开始逐渐消散,箍在怀中的人,无论他在怎么用力都好像是怀抱着?空气一般。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扭曲中开始消散
程嘉树心底的恐慌无限地蔓延。
不,不要。
不要!
猛然间睁开眼睛看到空荡漆黑的房间,程嘉树仍旧未能从梦中恐慌中缓过神?来?。
梦里失去的感触,在现实中持续蔓延
程嘉树烦躁地甩了甩头发,看了下时间凌晨五点过七分。
他下床想要去楼下拿瓶水喝,顺便缓解一下心中的烦闷之感。
在拧开门锁,看到对面紧闭的门扇时,心中的烦躁被不断地扩大,于此伴随而来?的是,迫切想要见到门内里面之人的渴望。
想要确认她就在他的对面,永远都围绕着?他的周身,不会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就在自己怀中消失不见
虽然知道,梦只是梦。
但程嘉树仍旧始终无法挥散心底的阴霾,他必须马上、立刻、见到她,确认她还在。
不,不止是马上,是随时。
他想要随时都能见到她。
自从,在花火大会的那晚认清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程嘉树愈发地无法克制自己对于温珈恩的渴望。
他想要时时刻刻见到她,想获取她所有的注意力,所以才借着?为?她补习的理由,时时将她困在周身。
程嘉树甚至是恶劣阴暗地想,最好她的脚永远都不要好,永远都不要开学,这样只有他们两?人的独处时间便会被无限延长。
她最好是永远都只属于他,只围绕着?他。
她不是喜欢自己吗?
为?什么却?不能独属于他?
程嘉树只要一想到,开学后,每次见到她对其他人笑,温和专注地倾听别人,他心中的暴躁及戾气便无法遏制。
他不能容忍,她会将属于他的目光和笑容分给别人。
可?偏偏,他却?无处发泄。
他无法开口要求,没有恰当的理由。
哪怕,他已经默认她的喜欢,默认自己的心意,默认两?人的关系。
他想,她应当也感受得到自己的转变,感受得到他对他们关系的默认。
她会暗自窃喜吗?
会想要宣告所有人吗?
现在还不可?以宣告。
程嘉树知道,当下的他们只能秘密地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