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萤点点头,把微微刺痛的脑袋靠在钟离玉身上。
“真是巧了,朕还没找到你们,你们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连夫人和连晚姣闻言,虽不知其意,但也猜出话里的敌意,她们想肯定是月萤在背后说了她们的坏话。
思及此,连夫人和连晚姣几乎要恨死月萤了。
今日她们若是出事,做鬼也不会放过月萤。
紧接着段小青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清楚。
“陛下,这连夫人就是居心叵测!分明对月萤没好脸色,却说要带月萤回家,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坏心思!”
“你胡说!”连夫人反驳道。
徐尚书:“闭嘴!”徐尚书可不想因为两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就连累他徐府。
“老爷”连晚姣看着不维护她母亲的徐尚书。
徐尚书冷冷目视连晚姣,目含警告。
连晚姣面色发白,不可置信,心凉了大半截。
钟离玉嗤笑一声,望向连夫人:“萤萤可不是你的继女,她是朕的女儿,你不仅毫无敬畏地诘问萤萤,还想把朕的女儿带走?你什么身份?莫非是仗着和徐家沾亲带故,就狐假虎威?”
徐尚书立刻道:“陛下,我徐家与她鲜少来往,请陛下明鉴。连氏,你胆大包天,竟敢对陛下的女儿无理,简直罪不容诛!”
此言一出,连夫人明白徐家是不会帮助她的。
“扑通”一声,连夫人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妇带月萤回去只是想让她父亲见见她,没旁的心思,请陛下明鉴。”
钟离玉阴恻恻地笑,笑声特别渗人:“父亲?萤萤没有父亲,她的娘亲是朕,父亲也是朕,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妄图把朕的萤萤骗走,呵,你该当何罪?”
“陛下饶命,臣妇绝无不轨之心,月萤,你快同陛下解释解释。”
连夫人向月萤求助,眼下唯有月萤可以救她们。
原本以为月萤这傻子如从前一样,是个任人搓扁揉捏的的软柿子。
连夫人始意是把月萤带回去,掌控在自己手里。
这傻子如今出落得不错,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然而想法尚未完成,自己的命却要搭上去了。
岂知月萤这傻子走了狗屎运,和当今天子成了亲人,已经不再是孤立无援的软柿子。
现在,她有这世间最厉害的人护着,叫人妒忌得眼红,偏偏还对她做不了任何事,甚至连夫人还要向昔日她最看不上的月萤低声下气地求助
连夫人心有不甘,怨念深重,却只能承受几个响当当的巴掌打在她脸上。
好痛,火辣辣地疼。
钟离玉注意到连夫人的眼神,若非月萤在,怕吓到她,他二话不说酒直接挖了连夫人的眼睛。
钟离玉阴冷地笑了笑,指骨相互挤压,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平静而诡异的索命曲。
连晚姣惊慌失措中找回一点镇定,忙道:“姐姐,你快同陛下求求情,姐姐,你难道忘记了,你还在府上的时候,我娘对你有多好”
连晚姣尚未说话,月萤就把头埋进钟离玉胸膛,显然连晚姣的话让月萤想起不好的回忆了。
钟离玉发现月萤异样,连忙捂住月萤的耳朵,面色骤然阴沉,看连家母女的眼神冰冷,恍若在看两个死人。
“够了,闭嘴!再叫一句朕就撕烂你的嘴。”
嗓音阴寒暴戾,令人不寒而栗。
“陛下息怒。”
所有人跪地。
四周如愿安静下来。
但恐怖的气氛没散,甚至越演越烈,有经验的徐首辅立刻发觉不妙,他感觉钟离玉隐隐有发疯的征兆。
徐首辅试图挽救:“陛下,切莫动气,小心龙体。”
不舒服的月萤咋听“龙体”二字,忽然想起钟离玉的身体,甫一抬头,钟离玉阴鸷的模样映入眼帘,与很久之前即将发疯的样子重合。
月萤心一突,仓促间抓住钟离玉的衣襟,拔高声音道:“娘亲,我没事,你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