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乐抽了一张纸巾,“来来来,擦干净灰,这上面怎么还有一个脚印啊,也不知道谁踩的……”
“还不都怪你!”
肖玫儿瞪了她一眼,夺过纸巾擦灰,打开邀请函的时候却愣住,拍给余乐乐,“这不是岑老师写的!”
“不会吧?”
余乐乐连忙打开邀请函,看着上面陌生的字迹,“是阮姣的!”
这张是阮姣写给祈夜的!
之前拦着余乐乐不让她打包的那位工作人员见此,开口,“刚刚好像看到祈老师捡了一张邀请函,应该是捡错了吧,你们去问问他?”
“一定是这样。”
余乐乐想起祈夜就烦,并不想去搭理他,但邀请函是她弄掉的,“玫儿别急,我这就找他换回来。”
“我跟你一起。”
两人一同前往祈夜的木屋。
敲开门,祈夜神色不耐。
“你们有事吗?”
余乐乐注意到祈夜受伤的手,但她连客套一下关心他的心情也没有,开门见山地拿出餐厅里捡到的邀请函,直截了当,“你拿错邀请函了,那张是岑老师写的,换回来。”
祈夜蹙眉,余乐乐将手里的邀请函展示给他看,他才有些困难地从兜里拿出那张邀请函,打开一看。
祈夜顿了一下,觉得字迹有些熟悉,“这是……岑玄的?”
肖玫儿无语地夺过邀请函,“上面不是写着岑老师的名字吗?”
她就差说一句“你瞎吗”。
“等等,给我……”
祈夜想拿回邀请函细看。
肖玫儿却转身就走,余乐乐将手里的那张邀请函丢给祈夜,“不认识字吗?这才是你心上人写的。”
祈夜接住,看到上面的脚印,拧了拧眉,抽了张纸巾擦拭。
可邀请函的纸质太软绵,怎么也擦不干净,用力还可能会破。
他只得将邀请函放下。
这时候,看到岑玄的邀请函时生出的一丝异样还是没有散去。
祈夜觉得自己应该去休息,可还是没忍住,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行李箱,拿出那本翻过无数遍的剧本。
有人在上面做了很多笔记。
祈夜看着字迹,越看越觉得和岑玄的字迹像……是巧合吧?
可他又想到岑玄是和他一个经纪公司的,而这个剧本也是在公司捡到的……祈夜翻页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嘶了一声合上剧本。
他努力压下莫名的不安。
一定是巧合,可能是他刚刚看错了,也可能只是字迹像而已。
夜渐渐深了,木屋外隐隐传来远方的风雪声,越发衬得室内寂静,寂静夜晚最是能催发人的胡思乱想。
祈夜看着烫伤的手,开始想怎么和剧组商议,推迟他的戏份。
但和他搭戏的一位演员档期卡得很死,他的戏份后挪,那位演员势必会受到影响,而且对方是前辈。
他该怎么和对方道歉请求通融,要是通融不了,那位前辈可能会离组,也可能是剧组让他离组换人……
是可能会换人的,这个剧组的导演和制片不是他父母的朋友。
不像他上一部片子,那是他的成名作也是获奖片,导演是他父亲的朋友,制片是他母亲的合作方。
于是那时候,哪怕他连连ng拖了剧组进度,而且迟迟找不到感觉,剧组也没换人的意思,或许有,但碍于他父母的面子不好开口……
但这种不换人反而比换人更不堪,他至今一回想,仍觉得那些人失望的眼神和背后的议论近在咫尺。
“父母那么厉害,怎么他……真就一点天赋都没遗传到吗?”